?你若有悲憫之心便不該打碎我的元神,凡人是無法碎我真元的。你若有悲憫之心便不應喚醒我,我不醒便不知前塵舊事,我不醒便化作春風,如今你喚醒我,是要將我化作戾氣嗎?這就是師兄所謂的天道,這就是師兄所謂的悲憫之心嗎?”
師兄深深嘆息:“你歷劫遇阻,紫微星要你亡故,身為你的監法官,師兄不可徇私,只得依照天命打碎你的真元。此番情劫之中的種種劫數皆是你自己種下的苦果……”
我憤怒的打斷他:“歷劫時你們封了我的記憶,若是我記得自己是天人,記得這是我的千年情劫,我一定牢牢地死守在胤禛身邊,必然不會對出他之外的任何一個男子說話!”
師兄大笑道:“這脾氣倒是像足了我娘。碧落,你這脾氣可得好好改改!師兄替你的元神尋了一個去處,你且去,暫且忍耐,時候到了師兄再帶你回來。”
我懷疑的瞪他:“監法官如何這樣好心?”
“碧落,我是監法官,也是你的師兄。這一次,依舊沒有前塵舊事的記憶,碧落,你好自為之。”
“師兄——”
“碧落,一定記得,今日的因往日的果,今日的果往日的因,小心謹慎方可度過劫數。”
馬車猛然剎止。
我的身子不受控制撞在了牆壁上,腦袋狠狠地砸在了窗子的木頭角上,鼻子一酸眼淚流了出來。
師兄,是你在提醒我嗎?
師兄,我此刻方才感到情劫的慘痛之處。悲憫之心到底是什麼?是平和嗎?面對種種波折我如何能夠平和呢?
車簾被掀了起來。
兩盞燈籠晃了過來。
一個男子過來抱我,我緊緊的閉上眼睛。
另一個說道:“怎麼都不動啊,別給弄死了啊。是不是扎得太緊了給弄沒氣了?”
抱我的男子說道:“沒事兒,聞了醉纏綿就是這樣。”
“還是給鬆開吧,別給扎壞了,回頭主子爺饒不了咱們。”
兩個人將我站到地上,一個扶住我,另一個開始用刀子挑開我身上的繩索。
我偷偷的打量四周,空曠的野地,周圍沒有任何人,如果趁他倆不備或許我有機會奪到馬車。如果不動手,那麼我的逃跑機會為零。
男子割開了我身上的繩索,我就勢軟軟的向地下一癱。
割繩子男子說道:“主子爺怎麼還沒來?”
在我背後的男子笑道:“是咱哥倆手腳麻利搶在前頭到了,主子爺見了準要好好地賞賜!”
我的右手已經摸到了匕首。
我猛地站起身狠狠地踢中對面男子的□,女子防狼術的必殺絕技!
男子慘叫一聲蹲了下去。
我身後的男子猛地掐住我的脖子,我用力將匕首插進他的身體。
他立刻嚎叫著鬆開了我。
第一次插人,心口泛著噁心。我的匕首插到哪裡了?是他的背還是腰?
頭暈腦漲的跑向馬車,頭髮猛然被揪住。
我的匕首呢?是,匕首已經插到別人身上了,我挨住疼,努力反手去摳那人的眼睛,不知道摳到了什麼,那人罵道:“臭□!”然後將我狠狠地扔在地上。
我連滾帶爬的撲向馬車,腳下一絆跌倒在地,胸口吃痛連腦袋都跌得疼。正要爬起來再跑,一雙皂角色的鞋子忽然出現在我眼前,胤禛來了?
我激動得抓住他的腿站了起來,猛地抬頭,不!
不是胤禛!
是胤禩。
他的身後是七八個提著燈籠的家丁,難怪我忽然能看清他鞋子的顏色。
我向後退了幾大步。
胤禩的面孔上沒有表情,他慢慢的說道:“碧落姑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