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殿下被擒,我等聞訊前來營救,怎麼?莫非另有隱情?”
程懷亮也道:“是啊,我明明看到殿下被抓,這才通知將軍動手的。怎麼會弄錯?”
“唉!你們真是誤事啊!”
然而再責備也沒有意義了,突利這下可算是抓到了把柄,不依不饒地叫道:“好啊!鬧了半天,原來你們還留了後手!剛才還滿嘴仁義道德,口口聲聲說什麼永結盟好,可暗地裡卻想背後捅我一刀,這就是你們結盟的誠意?”
“可汗,這其中多有誤會,請容我解釋!”
“不要再說了!本汗已經仁至義盡,要麼你們立刻滾出王庭,要麼我們就在此處決一死戰!”
李靖見局面已無法收拾,嘆了口氣,朝突利鞠躬致歉,“可汗,李靖慚愧,這便暫且率部出城,李靖之前所言句句發自肺腑,還望可汗明察!”
“元帥,蜀王殿下還在敵營中!”程懷亮忙不迭地提醒道。
李靖沒做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招手示意手下收起武器。
突利陰沉著臉朝左右一揮手,突厥兵向兩旁散開,讓出一條通路,李靖萬般無奈,灰溜溜帶著部下離開牙帳。
出得城外,眾軍安營紮寨,蘇定方問道:“元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方才我們為什麼不趁勢攻取牙帳,活捉突利?”
李靖搖頭嘆道:“唉,功虧一簣啊,剛才你們若不來,突利幾乎已被我說服了。現在我們本就理虧,如若再趁勢用強,那我等豈不成了背信棄義之輩!”
“原來如此,可是如今殿下被抓,我們又被趕出城,下一步該怎麼辦?”
“眼下也只得暫且在此駐紮,從長計議了,天色已晚,大家都先回去歇息吧,明日再做計較!”
眾人點頭,紛紛告退。
張小七獨自一人回到帳中,臥於榻上輾轉難眠。
“不知道珊妹現在怎樣了,傷勢是否痊癒,一切都可還安好。一個天人般的女子無怨無悔地跟著自己,可自己又做了什麼,差一點就毀掉了她的性命,唉,放手吧,她本該有一個更好的歸宿的!
現在殿下被困,那個突厥公主明顯是看上了殿下,突利逼婚,看樣子元帥也同意了,如果殿下真娶了那突厥公主,珊妹該怎麼辦?不行,我決不能讓他們得逞,一定要將殿下救出來!”
張小七打定了主意,換了一身夜行衣,趁著夜半三更,四下無人,施展輕功悄無聲息地離開軍營,直奔磧口城而去。
正疾行間,身後一個聲音傳來,“小七兄!等等我!”
張小七詫異地回頭一看,“恩?程兄弟,你來作甚?”
程懷亮一溜煙地跑到近前,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哎呦,哎呦,小七兄,累死我了,追你可真不易呀!你這急急忙忙的,莫不是想去救蜀王殿下?”
“是啊!難不成你也想去?”
“哎呀,一路,咱們都是一路的!哈哈,走吧!”程懷亮大大咧咧地摟著張小七的肩膀。
“也好!”
一路無話,兩個人藉著夜色,偷偷翻過城牆,殺了幾個守城的突厥兵,潛入城中。
趕到突厥牙帳時,已是四更,時間緊迫,程懷亮壓低聲音道:“白天的時候,我在牙帳附近打探,就已經看清殿下被關的地方了,你跟我來。”
張小七點頭。
兩人加快腳步,避開往來巡邏的突厥兵隊,悄悄來到了一處氈帳近前。
程懷亮一指,“就是這兒。”
張小七看去,此時帳內還點著燈,昏黃的燈光閃爍,人影晃動。
兩人摸到帳後,找了一個陰影處,隱藏下來,探聽裡面的動靜,這時,一男一女的對話聲隱隱約約從帳內傳出來。
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