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山水圖,道:“那副畫換了多少酒。”
“客觀這問題問的好。”小夥計眼中精光一閃,似有一些傲然之意:“此畫,乃是酒坊主人所做,他還說了,若是有人能將這畫比下去,那麼一輩子的酒他全包了!”
楚鳴一驚,那門外的畫的確傳神,只是看了那麼一眼,就有一種被吸扯進去,置身在山水裡的錯覺。
“小李,你來看看,我這幅畫如何!”
這時,一位書生大喝了一聲,所有人順勢望去,楚鳴也是一樣,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中這一副畫,那是一副圖上風和日麗,在那豔陽之下,一男子坐在河邊垂釣,不得不說,是好畫。
楚鳴看著那小夥計,倒想聽聽此人的想法。
小李搖了搖頭:“頂多一壺。”
“什麼!”那書生一下就不樂意了:“我畫了三天三夜,這畫覺得是我人生之中畫的最好的一幅畫,你竟然說此畫只值一壺酒,小李子,把你家主人叫出來,你這個不識貨的傢伙。”
小李撇了撇嘴:“畫是不錯,但是沒有神韻,更沒有意,只是一副畫罷了。”
楚鳴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怎麼沒有了!你到底說說,怎麼沒有了!”那書生執著道,一指小李身旁的楚鳴:“這位兄臺,你來評評理,在下這一副垂釣圖,在用墨,用筆,哪裡會有問題了!”
楚鳴一愣,他對於作畫並沒有什麼研究,但要說看精氣神,卻是能看出幾分,他走近,仔細觀摩了一下這幅畫,的確,如那男子所說,在用筆著墨方面近乎完美,但……
“如你所言,用筆用墨毫無瑕疵。”
此言一出,那男子頓時笑了,但這笑容還沒下去,又聽到楚鳴說:“可惜,沒有神隧,這幅畫畫了人,畫了景色,但卻是死人,是死景,沒有絲毫的靈魂。”
一片寂靜。
連那男子都是傻了。
緊接著,眾人嗤之以鼻:“神?開什麼玩笑,不就是作畫而已,還能畫出個什麼神來,這小子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能畫出深邃的,哪個不是天下偉才!”
但小李卻是雙眼一凝,再看楚鳴的目光中多了一些什麼。
男子愣神片刻,微怒道:“你,你說我的是死畫,你又懂什麼,你會拿筆麼,你會作畫麼!小李,這不是隻有文人才讓進來麼,這人是幹嘛的,你風雪酒坊什麼時候讓閒雜人進來了。”
小李眉頭微微一皺。
楚鳴卻是臉色微變,他不是對男子,而是對這小李,他竟然從小李身上感受到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真氣波動,很顯然,這小李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是一個修士!
“我說了,這畫只能頂一壺酒,要麼繼續畫,要麼交錢走人。”小李沉聲道。
那男子臉色一下就變了:“我不服!”他大喝一聲,但那小李突然動了,整個人動如脫兔,嗖了一聲逼近,一把抓住那男子手臂,朝著風雪酒坊之外扔去。
“我不服,我不服!!連閒雜人都能進來,我憑什麼不能,我不服!”
男子不斷咆哮,怒不可遏。
“算了,我畫一幅就是。”楚鳴看了看眾人,開口了。
這一下所有人再度一愣,包括小李,包括那男子以及在場的所有人,他們怔怔的看著楚鳴,這些是讀書人,他們有自己的眼力,任誰看楚鳴,都感受不到一絲筆墨的味道。
那味道,是文人特有的。
“少俠,你……”小李皺眉道。
楚鳴笑著沒有回應,而是直接做了下來。這一刻,所有人都圍了上來,有的人譏笑:“讓你們這些修煉者也試試,文人不是那麼好當的,以為有手就能作畫麼。”
“打擊打擊他們也好,省的他們目中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