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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子!」謝玉臺被他摔在地上,在江妤面前溫順天真的少年露出陰鷙狠毒的表情,低咒一聲,翻到青鵠伸手,拿手肘打向他的臉。

「我是瘋子,難道你就不是瘋子了麼?謝玉臺我告訴你,你也早就瘋了!」被少年近身纏鬥,青鵠沒法用武功。兩個少年廝打著,用最原始的蠻力。

「我不是瘋子……」少年絕望,發狠打向青鵠的眼睛。

這時,阿妤的衣裳,已經完全解開了……

☆、1111

秋雨如醉,天地間煙雨朦朧,遠近的亭臺閣榭均被沾濕,恍如仙境。有許多不能道明、被隱藏的黑暗,在無人告知的地方,放肆滋生,想要毀掉美麗的人間。

屋中,沈君離慢慢地解著阿妤的衣物,他目中憐惜,態度明確,靜靜地看著少女緊閉的眼睛。凝視少女明亮春光一樣的容顏,俯身,親吻她的睫毛,喃喃,「你醒來後,必然恨我入骨。那都無所謂,只要你能嫁我就行。阿妤,我會對你很好、很好。你怎麼就不能信我呢?」

池邊大雨,兩個少年廝打在一起,大雨弄濕了他們的衣物和臉頰。倘若不是謝玉臺對青鵠的身法太熟悉,他早被擒住了。現在,已經不是脫不脫身的問題了,謝玉臺早就忘記阿妤了,他一心想從青鵠手下活命。可是青鵠不可能放過他。青鵠練過武,對他也絲毫不客氣,一拳一腳打在身上,都是疼痛無比。謝玉臺心中焦急,不動聲色地觀察地勢,慢慢的,把青鵠往水邊引。

暖香融融,沈君離親吻阿妤臉頰,頓了好久,抱著少女,沉沉睡去。低語,「阿妤,是你逼我。」

雨打面頰,謝玉臺面色蒼白,手臂狠狠勒住青鵠的脖頸,越來越緊。青鵠面色紅白,一手也掐著謝玉臺的脖頸,力道越來越大。謝玉臺終究無法打贏一個練武之人,他閉眼,陰聲,「青鵠,是你逼我。」身體往前一縱,帶著糾纏自己的少年,一同躍下了水。

屋門被人輕拍,外頭許多人說話。阿妤頭腦亂糟糟,醒來的她緊緊抱住自己的身體,僵硬著臉,看旁邊優雅的青年。她沒有反應過來,沈君離已經為她做好了選擇。屋門推開,江南含笑的聲音飄進來,「沈公子大白天在屋子裡玩什麼?我在半路遇上郡主,郡主聽說君離哥哥善茶道,就一起過來了……」聲音突然停住,一屋子人站在門口。最前方的定平郡主胥麗華面上覆面紗,周身雪白,捉摸不定地看看這些人,好玩地扯扯嘴角。

江妤垂下頭,灰心又難過。還是江月反應快,對江南冷笑一聲,「連自己的妹妹都算計到這個地步,你也真做得出來。」

水底,青鵠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瞪著謝玉臺。水從他的鼻子嘴巴里灌入,他不懂水性,拼命掙扎著浮出水面,想大聲呼救。謝玉臺濕冷的手從後貼過來,遮住他的口鼻,又把他往水裡帶。青鵠驚怕,跟他求助,做口型:你這個瘋子,放開我,我不會告訴郡主你出現了,你不也不識水性嗎,你不想活了嗎?謝玉臺面如白紙,卻仍然緊緊拿手捂住他的口鼻,不讓他呼氣。

謝玉臺平聲,「不是你說嗎?你是瘋子,我也是瘋子,大家沒一個正常的。我不想回去,也不敢相信你。大家各憑本事,你殺不了我,我就不能讓你活著回去……便是我不識水性,我也會拉著你一起死。」

在那個氣氛詭異的房間中,看也不看沈君離一眼,江妤穿好衣裳,在姐姐江月的扶抱下,慢慢地往外走。她神色中死氣很多,身體也忽冷忽熱,走得搖搖晃晃。江南卻仗著郡主在旁觀看,不怕死地笑一聲,「阿妤你名聲已經毀了,沈公子又喜歡你,不如……」

難道名聲被毀,除了去死,就要嫁給那個毀掉她的人嗎?

「你想我嫁?我偏偏不嫁。」江妤徹底對江南失望,對這個骯髒的人間失望。她明哲保身,她避開所有的鋒芒,她讓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