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解釋。」
「江妤你真是好樣的!」
一連好些日子,謝玉臺都沒再和江妤說過話了。阿妤知道他在生自己的氣:沈君離?她都沒跟他提過,就自己下決心了。沒關係,讓他再氣著吧,自己先處理好沈君離的事再說。
被耍的劉氏千金果然怒氣沖沖地找上門了,上來就對著阿妤冷眉冷眼,「沈君離,嗯?我認識你麼?你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阿妤坐在客棧角落,託著腮幫看外頭。玉臺跟她置氣,並不陪她。一晃神,英氣豪爽的劉氏千金就帶了小廝們,坐到她對面,一定要她給個解釋。阿妤懶洋洋看她氣得通紅的臉,「那我認識你嗎?你上來就要搶我的情郎?你搶我的人,還不許我玩弄你一下?」
劉氏千金被堵得氣悶,強聲道,「這怎能一樣?那小公子明明把花燈扔到水裡,我也接了,他可不許賴帳。」這小姑娘真可恨,她回頭就催著爹爹派人去探望那什麼「沈君離」。鬧了個大烏龍,還被兩家以為他們互相看對眼,真慪氣。
「他扔的是我的花燈!」江妤撒謊面不改色,「再說,那時候他許願,是和我相守。我們是外地人,並不知道你們這裡的規矩。他讓你會錯意,我替他道歉。但你要從我手裡搶走他,你就是第三者,我當然不相讓。」
謝玉臺聽到下面的爭吵聲,隱隱有阿妤的聲音。他怕阿妤出事,就趕緊下樓,卻在樓梯口,聽到這番話。目中星火閃爍,盯著阿妤冷淡的神情。她表現的那麼淡,卻讓他心頭顫動,各種滋味到嘴角,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了。
劉氏千金氣極,卻敗於無理由,只能自己生悶氣。瞪著對面的姑娘,「你現在高興了?雲州沈家,那麼大的權勢!我現在騎虎難下了。更可氣的是那個沈君離,居然還真答應娶我了,誰想嫁他啊!」
她這麼說,連阿妤都忍不住吃驚。她本意是去試探沈君離,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告訴他自己已經知道他的存在了。她萬沒想到,沈君離還真的要娶這什麼劉氏千金。結巴道,「怎、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多本事啊,搞了個大烏龍,賴了他一身,躲都躲不掉了。」劉千金哼了哼,轉眼,看到樓梯口站著的紅衣少年。當下一怔,下一秒眉開眼笑,再接著,目光落在少年的側臉上,又怔住了。
她以貌取人,那日燈火朦朧,只看到紅衣少年半張臉完美無比。卻不想,他的另半張臉,這麼醜陋!這要真做了夫君,天天看著這臉,會做噩夢的。她心裡慶幸,沒有真尋了他。
阿妤察覺劉千金變幻來去的目光,扭頭,就看到謝玉臺。帶上討好的笑,站起,「玉臺,你下來啦?」
謝玉臺淡淡瞅了她眼,下樓,坐在她邊上,敲桌子,「好餓。」阿妤太有眼色了,趕緊招來小二佈置午飯。他大爺姿態,對上來的飯菜挑三揀四,阿妤又無比聽話,他怎麼擺臉色,她也笑眯眯。
劉氏千金別開眼,心中再慶幸:幸好當日沒真遇上這人,不然自己得氣死。敢在自己地盤上挑來挑去,看她不挑斷他筋骨!劉氏千金站起,告辭,「行了,你們慢慢吃,我還得去處理沈公子那事——誰要嫁給他啊,真是的。」
等劉氏千金帶著人嘩啦啦走光,玉臺丟開筷子,不吃了。阿妤不嫌棄他的任性,站在他身後輕輕給他捶肩,誇獎,「臉上的傷疤怎麼還變大了啊?玉臺,你故意的吧。真是本事,才出來一會兒,就把那姑娘給嚇跑了。」
「你不是說,她喜歡性格黏糊的人嗎?我是那種性格嗎?」謝玉臺還是不看她。
阿妤樂了,吧嗒在他臉上親一口,「當然不是啦,你性格多變,怎麼會黏糊?我說錯話,你不要跟我計較,好不好?」
謝玉臺仍是別臉不理她,心中卻暗暗下決心:沈君離,這個人一定要快點兒解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