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直奔突利而去,速度實在太快了,一眨眼的工夫,便衝到了他眼前。
突利完全沒有準備,倏地就感到一陣狂風猛撲過來,“呼!”他驚慌失措,身子晃了兩晃,一個沒坐穩,從馬鞍橋上栽了下去。
“父汗!”後面的阿史那雲尖叫起來。
張小七的拳頭在突利的鼻尖前停住了,他收住招式,將突利攙扶起來。
突利驚魂未定,“你,你只是**計程車卒?”
“是啊!”
突利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你,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可汗,我說你差不多得了,我家元帥是真心要跟你結盟的,今晚之事,大不了我以死謝罪!”
突利神色恢復過來,上一眼下一眼重新打量了一遍面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壯漢,點點頭,“行,好小子,有兩下子,剛才你的話本汗聽進去了,好吧,本汗可以不怪罪你家元帥,但是你夜闖牙帳,我卻不能不罰,來人!將他給我扔進狼谷,喂狼!”
左右衛士撲過來就要下手,張小七雙臂微微一較力將他們彈開,“不用,我自己走!”
阿史那雲大驚失色,“父汗!不要啊!您知道的,那是死谷,從來沒有人可以從那活著出來的!”
“哼!不殺他已是我法外開恩了,他不是本事大嘛,就讓他去那裡嚐嚐滋味!”
“大哥,別去。”
張小七回過頭,李恪渾身癱軟,正強打著精神望向自己,搖頭苦勸,程懷亮在一旁攙扶著他。
“殿下,別難過,可汗夠意思,去趟什麼鳥谷沒啥大不了,你們趕快回去吧!”
“大哥!”
張小七在突厥兵的包圍下大步向前走去,任憑李恪的叫喊聲逐漸微弱下去,直到消失。
天已矇矇亮,寒風凜冽,白雪皚皚,狼谷四周山高林密,荊棘叢生,餓狼們低沉的嘶吼聲在山林間此起彼伏。
張小七孤身一人在山谷裡踏雪而行,心中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己總算沒有給元帥誤事;憂的是惡陽嶺分別後,再也沒見過珊妹,不知道她是否還好,李恪能不能照顧好她。
就這樣,他懷著心事,信馬由韁地走了一段路,不經意間隨意一瞟,猛然他就發現一側山坡上有一小塊紅色的東西,那一抹紅色在這滿眼冰天雪地,枯枝敗葉,一派肅殺的景象中顯得分外扎眼。
張小七想也沒想,轉回身施展輕功直奔了過去。
來到近前一看,那是一塊巨大的石碑,上面沾染了很多血漬,背面雕刻著蒼狼白鹿,正面卻是空白,一個字都沒有。
“這荒山野嶺的,怎會有這種東西?”張小七覺得蹊蹺,俯身抱住石碑往上一拔,將石碑抬起來,“誒我去,這傢伙有些份量啊,他孃的,五百斤都不止!”
張小七自言自語,放下石碑,正欲離開,忽聽身後不遠處一聲尖厲的狼嗥,大吃一驚,回頭一看,一隻惡狼渾身的毛扎扎著,露出滿嘴的獠牙,正不停地吼叫著,朝著他怒目而視。
“哎呦呵,小狗個不大,脾氣不小嘛!”張小七抱著肩膀笑道。
但很快他就覺察出氣氛有些不對了,再向四周檢視,一隻只野狼從草間樹後探出頭來,一眼掃去,前後左右竟不下上百隻。
“孃的,這是進了狼窩了!”
頭狼一聲長吼,一隻狼率先從他身後發起了進攻,隨後群狼接二連三地撲了上來……
半個時辰後,張小七渾身是血,怒吼聲比剛剛的狼叫聲還大,在後面攆著頭狼,窮追不捨,“該死的畜生!跑到這害人,爺爺這就將你們斬盡殺絕!”
那狼也鬱悶:“今天是怎麼了,遇到這麼一位,簡直顛覆本座的人生觀,長這麼大淨是追別人,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現在同伴死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