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照當今皇上,哦不,是按大唐皇帝李世民登基時的規格佈置的!”
“你!你、你這不是難為我嗎?”張小七有苦說不出,心說話,“誒我去,讓你辦,你還真當真了!”
李恪唯恐張小七失態,趕緊小聲勸道:“大哥,木已成舟,現在各國使節、軍民百姓們可都看著呢,你可別把戲演砸了呀!”
楚恆又提醒道:“王上,臣先前上的摺子,不知您可曾過目了?一會兒您要封禪祭天,務必要按照摺子上我教您的語句進行禱告,切莫疏漏啊!”
張小七心頭一涼,“壞了,那摺子我壓根就沒當回事,被我撇到一邊去了,這可怎麼辦哪?”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好勉強硬著頭皮往前走。
隊伍緩緩地順著臺階,上了高臺,鼓樂奏罷,侍從們擺下香爐香案、三牲供奉。
楚恆出班,立於一側,高喊一聲:“吉時到!王上祭天!群臣跪拜!”
隨著喊聲,全場的官員軍兵呼啦一下全部雙膝跪倒,拜伏於地。
霎時間,現場鴉雀無聲,空氣彷彿都凝固了,所有目光都落在了張小七的身上。
張小七從來都沒有如此緊張過,他只感到心幾乎就要跳出嗓子眼了,腦袋裡一片空白,飄飄忽忽,好像喝醉了一般。
一邊的楚恆從香案上取下三柱香來,畢恭畢敬地交給他,“王上請!”
“啊?”他扭頭看了看楚恆,“哦!”顫抖著接過香,都不知道應該先邁哪條腿了,躊躇了半刻,總算慢慢騰騰地挪到了香案前,跪在蒲團之上,一張嘴,“蒼天哪!我來祭你了!”
這一聲語出驚人,震驚四座,在場眾人面面相覷,都莫名其妙,心說:“怎麼回事?這是稱王,還是鳴冤哪?”
他身後的李恪、程懷亮等人可嚇壞了,“完了!這下糗大了!”楚恆的臉都綠了,可儀式已經開始,開弓沒有回頭箭,這種時候做什麼都來不及了,就只能靠張小七自由發揮了。
張小七舉著香,挖空心思、絞盡腦汁,憋了半天,最後實在想不出什麼詞來了,一著急,信口胡說了起來,“噶了哈馬哈!呼嚕卡了瑪噶勒米哈勒嘛!咿呀庫卡……”
須臾,說完了,他鄭重其事地拜了三拜,把香插進了香爐裡。
楚恆起初極其沮喪,繼而聽張小七胡謅了半天,突然靈機一動,有了主意了,他見張小七祭拜完畢,朝自己走來,忙連連叩首,滿臉地虔誠,“哎呀!王上!不想您竟能用失傳已久的上古吐火羅語與天帝溝通啊!”說話間,他朝張小七使勁擠了擠眼睛,“傳說這上古吐火羅語是天帝的語言,只有被上天選中的真龍天子才能說呀,王上,您真的是天命所歸,是當之無愧的大漠王啊!”
“呃,啊?”張小七愣了一下,馬上也醒悟過來了,知道楚恆這是在給自己圓場呢,忙咳嗦了一聲,把聲調提高了,“咳!你說得沒錯,方才我就是用這個上古吐火羅語與天帝交流了一下!”
“王上,我等臣民今日有幸聆聽天帝的語言,實在是天賜的福氣呀!敢問王上,天帝向您傳遞了什麼旨意?可是讓您登基稱王啊?”
“正是!我剛剛跟天帝說,我不想當這個大漠王,可天帝說什麼都不同意,非要讓我當,我這也是沒有辦法,才勉為其難哪!”
“王上,既然您是天命之人,自當要順應天意,為黎民百姓謀福啊!”楚恆隨即又向臺下的眾官吏百姓道:“我提議,等下祭地之時,請諸位臣民複述王上所言,向天帝傳達我們的真心擁戴之意!”
“是!”下面眾人齊道。
“好!下面,王上祭地!”
這回事情簡單了,張小七也坦然了,又從楚恆手裡拿過三柱香,氣定神閒地來到香案前,再次跪倒,“大地呀!馬勒哈勒嘛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