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孩,我這才敢出門呀!”
“賢弟,你這又是何苦啊?反正你還沒娶妻呢,乾脆挑一個娶回家不就行了嗎?”
“別逗了,你以為我傻啊!就這些個娘們,她們哪是喜歡我啊?她們喜歡的是我家的錢,這要是真娶了這麼一位回去,非得把我爹氣死不可!況且我還等著我家宇文小姐跟我見面呢,我已發誓非她不娶了!”
“想法是不錯,就是難度有點大呀,你爹要是知道你給他找個了反賊當兒媳,怕是更得氣死了!”
“打住!你先別說我,小七兄,你堂堂一個平涼侯,不幹正事,怎麼跑到這兒當起賣貨郎來了?”
“唉,一言難盡哪!”
“等等!這裡不是講話的地方,走!去你府上,咱們邊吃邊聊!我好久沒嘗過嫂子的手藝了!”
“可是我這一攤子貨還賣完呢!”
“哎呀!一個貨攤能值幾個銀子?”程懷亮朝旁邊的攤販一招手,“哎!小販,這攤子給你了!”隨後生拉硬拽著張小七快步離開了。
攤販目瞪口呆,愣愣地看著他們的背影,喃喃道:“平涼侯?他是平涼侯?我的娘,我怎麼沒看出來呀?”
回到府中,張小七讓翟珊做了幾道好菜,款待程懷亮。
兩人把酒對飲,程懷亮就問道:“小七兄,最近兄弟們可好?朱老大可給你寫信了?”
“是啊!前日我就收到他的信了,他在信上說,他幹得挺不錯,已經升任靈州司馬了,其他弟兄們也都挺好的,不少人都當了官了,大家心氣都挺盛的,都想趁年輕早點建功立業,還叫我不要擔心。”
“唉!那就好!那就好啊!”程懷亮嘆了口氣,“只是老三他,唉,跟著咱們吃盡了苦頭,眼看就要守得雲開見月明瞭,可卻突然死在了半路上,連一天福都沒享到,每每想起來,我都替他冤得慌!”
“別說了!”張小七鼻子一酸,眼圈又紅了,“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他!我去他家看望他孃的時候才知道,他原本有個親哥,可前不久得病去世了,家裡就剩他娘一個人孤苦伶仃,每天想念兒子,以淚洗面,眼睛都哭瞎了。
唉,我一看老人家的樣子,心都碎了,不敢把實情告訴她,只是跟她說老三當了大官了,讓我來接她去京城享福。現在,老人家在我府上天天鬧著要見兒子,我都快瞞不下去了!”
程懷亮點點頭,“這是大事,老三的娘就是咱們的娘,咱們不能讓老人家再受打擊了!”
“要不,我學著老三的口氣,叫兩聲娘,興許還能矇混過關呢!”
“不成,這可使不得,老三的口音,他娘必定熟悉,若是你弄巧成拙,被她識破了,起了疑心,再想圓謊,可就不容易了!此事須得找一個跟老三的口音相似的人才行啊!”
“你說得容易,可這人哪那麼好找啊?”
“這事暫且放在一邊,你先跟我說,今天你為何跑到東市賣貨去了?”
“還不是祿東贊那廝鬧的!一提起來,我就生氣!”張小七隨即將事情的經過跟程懷亮講了一遍。
一天前,李世民臨朝,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說了一件事。
“諸位愛卿,近日吐蕃贊普松贊干布遣使入京,求娶公主,還送來了五千兩黃金和大批珍玩珠寶作為聘禮,此事朕該如何處置?是答應還是拒絕呀?都來議議吧!”
房玄齡出班道:“皇上,臣以為吐蕃雖地處蠻荒,未服教化,可是其兵士卻驍勇善戰,戰力頗強,不容小覷啊。此番他們主動前來和親稱臣,這是好事,陛下應該答應才是。”
岑文字則反對道:“臣以為不然,先前,北邊的薛延陀、東邊的高句麗,還有西邊的天竺、大食等國都曾幾次派使臣求親,可皇上卻都沒有答應,若此次輕易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