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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走!跟著翟大當家,宰了陳吃糠那畜生!”有人大聲鼓譟起來,這下人們有了主心骨,頓時群情激奮,一片沸騰。

“跟他們拼了!”人們拿著扁擔簸箕木棍鋤頭,烏泱泱衝進了法場。

“你們這幫刁民!想找死嗎?鬧法場的全部都給我射死!”陳吃糠氣得原地蹦了三蹦,歇斯底里地大喊起來。

弓弩手們更加賣力了,箭雨到處,百姓們紛紛倒下,一時間,悽慘的痛哭聲響成一片。

張小七見狀,劍眉倒豎,虎目圓翻,“王八羔子,我打死你們!”把砍刀扔到一邊,騰出手來輕舒猿臂,抓住一個兵丁像拎小雞一樣把他拎起來,照著正在放箭的弓弩手們撇了過去,這一下砸倒了一片。

回過來,他還覺得不過癮,索性一手一個開始了撇人。

陳吃糠站在高臺上,遠遠地看著,張小七就像一臺推土機,所到之處,手下的兵丁四處亂飛。再往後看,鬧事的民眾越聚越多,在天蕩首領的帶領下,鋪天蓋地衝殺過來。兵丁們早已沒有了招架之力,像過街的老鼠一樣被到處追打。

縣丞哆嗦著在一邊勸道:“大人,趕緊撤吧,再不走就被亂民包圍了!”

陳吃糠慌了手腳,聽得縣丞的提醒,才反應過來,急忙甩著大屁股一溜小跑來到戰馬邊,扶住馬背就往上爬,衙役們趕過來幫忙,眾人喊著號子,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掫上馬鞍,那馬被壓得一陣嘶鳴,登時矮了半截。

陳吃糠催動坐騎,眾衙役隨護著正要逃跑,忽聽到空中一聲高叫:“無量天尊!陳縣令留步,貧道來也!”

“是誰?”陳吃糠回頭看去,只見無數梨花針雨點般漫天飛舞,一陣針雨澆過,法場上所有正在廝殺的人,無論兵丁百姓頃刻間都被扎中了穴道,動彈不得。

張小七正在撇人,剛剛舉起一個士兵,突然就感到脖頸後一陣劇痛,渾身痠麻,再想發力卻怎麼也動不了了,身體被牢牢地定在原地如木雕泥塑一般,連被自己舉的兵丁也一樣躺著中招了。

這時,一位白衣老道從天而降,飄飄然落在塵埃。

這老道身著白色道袍,手提拂塵,道袍正中繪著陰陽八卦。看面相已年過花甲,鬢髮斑白,一縷長髯飄在胸前。

陳吃糠大喜,直接在馬上作揖,“多謝仙長搭救!仙長仗義出手,真是義薄雲天。敢問仙長高姓大名,本官定當後報!”

老道一甩拂塵,“貧道上官奚,江湖人稱鐵畫銀鉤,清風道人便是。陳縣令也不必如此客套,不瞞縣令,貧道此行只為錢而來!”

陳吃糠就是一愣,“還請仙長明示!”

上官奚呵呵一笑,“剛剛縣令大人說要後報,依貧道看,最好還是現報。我們就在此錢貨兩訖,互不拖欠,豈不痛快!”

陳吃糠恍然大悟,“好!好!沒問題!本官剛才就說殺死一個匪首,賞銀一百兩!”

上官奚搖搖頭,“那是小兵的賞銀,若是貧道出手,起碼也要這個數!”說著,五個指頭伸到陳吃糠眼前。

“五百兩!”

“不!一個匪首五千兩!”

陳吃糠面露難色,一個勁地咋舌,“這這這,仙長!是不是有點太貴了?本官是清官,囊中羞澀,能不能給打個折?”

上官奚臉色陰沉下來,“貧道向來不喜討價還價。若是縣令大人不肯,貧道也不強求,這就開啟那些刁民的穴道,任他們攻殺上來,再不干涉!”隨後,從袖中拿出一支判官筆,就要動手。

“等等!”陳吃糠的表情如割肉剜心般痛苦,搖頭晃腦,嘀咕了半天,最後一咬牙,一狠心,“也罷!破財消災!我們成交!”

“還是縣令大人識時務!貧道這就出手!”上官奚一晃身形,騰空而起,判官筆在空中像一道閃電,刺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