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逮了個正著。
隨後李恪也趕到了,把長劍往黑衣人的脖頸上一壓,“別動!”騰出一隻手來,抓向他的面罩,想看看對方到底是誰。
可就在這電光石火的一剎那,不知怎的,那黑衣人的身體竟然開始迅速萎縮,就好似泥鰍一般,讓人根本無從著力。
李恪和翟珊不由得一愣,再定睛一看,手中就只剩下一個黑斗篷了。
黑衣人的真身落在地上,就勢一滾,改變方向,往下一哈腰,撒開腳步向宮外逃去。這招金蟬脫殼玩得真漂亮,跟變戲法似的。
李恪和翟珊一看不好,施展輕功,在後面緊追不捨。
“嗖!嗖!嗖!”三道黑影迅疾如風,在空中一劃而過,張小七在下面眼巴巴地看著,心急如焚,慌慌張張跑出皇宮,迎面正碰上在宮門外接應的程懷亮,大叫起來:“快!快!戰馬給我!”
程懷亮還問呢,“怎麼樣?抓到沒有?”
張小七也來不及回話了,奪過一匹馬,飛身而上,一溜煙跑了下去。
出了長安城,又跑了四五里,在城外的一片樹林前,張小七看到了李恪和翟珊的背影,他飛馬追到近前,問道:“那猴崽子去哪了?逮到了嗎?”
李恪的聲音有點沮喪,“沒有,大哥,咱們還是太小看這廝了,沒想到他這麼奸猾,剛剛他就在這裡一晃就不見了,我和嫂夫人把周圍都搜遍了,連個影也沒見到!”
翟珊也說:“是啊,相公,我也奇怪,方才賊人明明就在我前面不遠,怎麼一下就消失了,難不成他會遁術?”
“我去看看!”張小七不忿,下了馬,大步流星,就往樹林裡走。
“相公!別進去!可能有埋伏!”
“怕啥!”當著翟珊的面,張小七老想著逞一把能,可他還沒說完,猛然就覺得腳下一軟,“嘎吱!譁!”一腳蹬空,整個人就陷了下去。
張小七眼前一黑,心中叫苦:“誒我去!丟人丟大發了!”
幸虧翟珊眼疾手快,衝上去抓住張小七的胳膊,把他提了上來,“相公,你沒事吧?”
“啊,我沒事兒,這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張小七還在嘴硬。
這時,程懷亮帶著大隊人馬趕到了。
燈球火把把四周照得通亮,程懷亮來到近前,一看張小七的狼狽相,不禁勸道:“小七兄,不是兄弟說你,你現在都沒有武功了,就別再添亂了,風險留給有本事的人,跟著兄弟在後方站腳助威多好,何必受這個罪?”
“誒,懷亮,別這麼說我大哥!”李恪反駁道,“在我看來,大哥雖然沒了武功,但依然是最有本事的人!”
“這話我愛聽,到底還是殿下會說話!”說著,張小七瞥了程懷亮一眼,“你,多學著點!”
李恪從旁邊計程車兵手中拿了一個火把,彎下腰往陷坑裡照下去,這坑有一丈多深,藉著火光,眾人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側的坑壁上開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鬧了半天,還真是借土遁跑了!”張小七恍然悟道。
李恪縱身跳到坑底,將火把伸到洞裡看了看,沒發現什麼危險,招手讓眾人下去,“不知這地道是通到哪裡的?我們進去看看吧!”
眾人點頭。
李恪頭前探路,翟珊,張小七和程懷亮帶著一眾侍衛緊隨其後,眾人順著地道左拐右拐,約莫半個時辰後,來到了一口枯井的底部。
李恪和翟珊飛到井外,將繩索垂下,拉其他人上去。
外面是一處偌大的莊園,這莊園依山而建,層層亭臺樓閣,富麗堂皇,藉著夜色,還能依稀看到遠處一片一片的假山園林和堆滿糧垛的穀場。
程懷亮吃驚道:“這是誰家的產業?我怎麼不知道京郊還有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