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不是被拿去祭鬼了,在哪?”我看到他的神情,就知道不對。 鄭大師奮力從地上爬起,“我帶你去,他們……他們在祭尸坑裡!” 我拎起他,按照他的指點,向著正北方向疾行出大約兩里路,就在谷地深處一處隱蔽的角落裡,找到了一個兩米見方的深坑。 坑中翻騰著黑色的濃霧,看不清下面是什麼。 鄭大師指著下面,“這就是祭尸坑,是祭壇的一部分,那對夫妻就在下面,但……但他們估計……” 我沒等他說完,帶著他就跳了下去。 這坑極深,足有二十餘米,在即將落地之際,使了個落葉術,身形頓時在空中一滯,輕飄飄地落到地面。 那團黑霧凝聚在深坑的中間位置,坑底反倒是沒了。 只見一對男女面對著面,雙目緊閉,盤腿坐在坑底。 詭異的是,這對男女的臉,一半漆黑如墨,一半卻是蒼白如紙。 雖然時隔多年,但我依稀還有些印象,這二人應該就是金中嶽和餘琴夫妻倆。 “有氣,居然還有氣!”鄭大師突然又驚又喜地叫道。 地上的那對夫妻,雖然模樣極度怪異,但的確還有極其微弱的氣息。 我仔細看了一眼,見他們的腳踝上,還鎖著兩道鐵鏈,鐵鏈深深地嵌入地下。 “這裡的佈置全都是那……那老太太安排的,這兩根鐵鏈我也不知道通向哪裡。”鄭大師道,他跑到坑底的一個角落裡,摸索了一陣,找出一把鑰匙,“可以用這個開。” 急忙上前將鑰匙插入鎖孔,一擰之下,那鎖鏈果然被他開啟了。 “是那老太太留在這裡的?”我有些奇怪。 這金家夫妻倆被擺在這祭尸坑裡,擺明了是用來當做祭品,按照常理來說,那是必死無疑的。 如果是這樣的,那留這把鑰匙幹什麼? 只是無心之舉? 還是說,那老太太預料到獻祭之後,這對夫妻倆可能並不會死,而且她還會用到這二人,所以才留了這鑰匙? “是那老太太放這裡的,我當時偷看了一眼,正巧被我看到。”鄭大師點頭道。 我沒有立即挪動二人,而是在坑底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示意那位鄭大師也坐過來。 “咱們……不上去麼?”鄭大師看了看金家夫妻,遲疑地問。 “先不急,等那兩位臉上的黑氣褪掉,咱們再上去。”我說道。 鄭大師還有些疑惑,卻也沒有繼續追問,過來我邊上坐下。 趁著等待的時間,我讓他把事情的具體經過仔細說了一遍。 原來,這位鄭大師名叫鄭師誠,是寧城那邊的人,從三個月前開始,帶著女兒遊歷天下,本意是讓女兒開開眼界,多增長些見識。 可就在他們經過池州西郊的時候,路上遇到了一個老太太,那老太太上來就直勾勾地盯著他女兒。 女兒就好奇地問,“婆婆,你有什麼事嗎?” 那老太太一言不發,突然一把抓住女兒的胳膊,拉了過去。 鄭師誠大吃了一驚,急忙喝道,“放開!” 他一開始顧忌對方是個老人,並沒有下重手,可沒想到一個照面,他就被那老太太給制住了。 鄭師誠當時就嚇出了一身冷汗,那老太太的厲害,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知道是遇上了高人,趕緊好言相求,說他們父女倆只是路過,並沒有得罪的意思。 那老太太卻並沒有理他,只是摸著他女兒的臉道,“不錯,不錯。” 之後就一把拎起他女兒,轉身就走。 鄭師誠見女兒被抓,哪肯罷休,急忙去追。 可怪異的是,那老太太雖然拎著一個人,但不管鄭師誠怎麼追,總是跟對方差了一截。 兩人你追我趕的,就來到了祭尸坑這裡。 鄭師誠衝上去搶奪女兒,結果被那老太太抓住,給扔進了祭尸坑中,那老太太告訴他,想要回他女兒,就得好好聽話。 鄭師誠無奈,只能聽從那老太太的命令。 “我到了坑底,就發現了金家這對夫妻倆,當時他們傷了手腳,但人還是清醒的,看到我,立即問我有沒有見過他們女兒。” 鄭師誠說到這裡,不由得嘆了口氣,“我聽他們一說,才知道原來他們夫妻倆跟我的遭遇也差不多,他們的女兒也被那老太太給抓去了。” “本來我們應該是同仇敵愾的,可那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