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睢拄著下巴說道:「後來我哥軍校畢業之後去了軍部,軍銜越來越高,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他本來就不是陸更少校那種性格外向的人。」
白望深有同感:「那倒是,我爸談生意的時候也是愁眉緊鎖,長大之後就越來越難快樂了。」
江森也有點悲觀:「都是這樣吧,咱們寢室裡肯定有人去軍部,到時候面對的都是關乎人類存亡的大事,誰能像陸更少校一樣天天搞黃色啊。」
「最近發生的事情也確實很多,好像開了加速模式似的,常常給我一種失控的感覺,特別是我在海里看到那顆白色巨樹時,這種感覺從來沒有如此真切過,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庫裡說完後又打了一個哆嗦。
江月默默看著他們,想起了垃圾星裡的白晶礦。
張三說過,鳳凰木是不會徹底死去的,那就說明白晶礦裡的白晶會在某一時刻復活。
這樣一算,光是垃圾星就有兩顆鳳凰木。
如果其他的星球也有白晶礦呢?
江月不敢細想,她喝了一口茶定了定心,把茶杯放在圓桌上時,相睢突然說道:「江月,你想擼大貓嗎,我感覺我哥的精神體就在附近。」
江月一愣,眨了一下眼睛後迅速說道:「啊,真的嗎,那咱們走吧。」
她起身和相睢走出了帳篷。
室友們坐在圓桌前面面相覷,江森說道:「他們倆搞什麼啊,怎麼神神秘秘的?」
西薄雨說道:「應該有事情要談吧。」
江月和相睢出了帳篷後一路往森林裡走去,走到足夠遠的地方,兩人在一顆十幾米高的巨樹下面停下了。
相睢倚著樹幹說道:「你有什麼想法嗎?」
江月指了指自己:「我?」
她搖頭,慢吞吞地說道:「我能有什麼想法,七顆星星的生死存亡和我這種小人物有什麼關係?」
相睢瞅了瞅她,突然說道:「你老實告訴我,你身上有沒有邪眼?」
江月皺眉:「邪眼?那是什麼玩意?」
「就是你當初在我屁股裡發現的紅色眼球!」相睢沒好氣的說道。
「那玩意叫邪眼?」
江月雙手叉腰:「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麼,要是我身上有那玩意,我現在還能站在這和你說話嗎?」
「再說了,軍部的檢查我一項都沒落下,我身上怎麼可能有那玩意兒?」
江月臉不紅氣不喘,鎮定自若地說道:「可能是這顆異變種身上的,你們不也是在巨坑裡感染的嗎?」
相睢說道:「其實我召喚不出精神體我哥他們也會找到這裡,你知道為什麼嘛?」
江月看了看他,說道:「我知道,如果僧帽水母以這個小島為中心呈幾何倍數死亡,水瓶星上空的衛星會捕捉到海域的變化。」
這也是她當初下定決心使用眼球感染僧帽水母的原因之一。
不能把所有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除了這個原因之外,也許從宋陽那裡開始,她就註定無法全心全意的相信任何人。
她以前只用眼球做過兩次小實驗,不知道眼球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在她的設想裡,萬一僧帽水母感染的速度很慢,那海域的變化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被衛星注意到。
而島上的狀況無法預料,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也不能把全部希望寄託在兩隻眼球的身上。
相睢是第二重保險。
只是她嚴重低估了眼球的威力。
相睢目光如炬,江月絲毫不避諱他的目光,學著西薄雨那樣淡然的語氣說道:「你懷疑我,我還懷疑你呢,誰知道你身體裡的眼球有沒有弄乾淨,萬一再長出來呢?」
江月攤手:「反正我身體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