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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景,合不合適,都不管了,寫出來就不錯了。

“吾國名花天下稀,園林盡日敞朱扉。蝶穿密葉常相失,蜂戀繁香不記歸。欲過每愁風盪漾,半開卻要雨霏微。良辰樂事真當勉,莫遣匆匆一片飛。”

飛字剛剛落筆,花奴又催了,“請小姐賦第三首詩。”沐月夕不滿地瞅了她一眼,催什麼催,就是上吊也要喘口氣吧!

這第三首詩寫什麼好?拿《春曉》來充數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可以幫你賦第三首詩。”男聲從屏風後傳來,綿綿的,略帶磁性,很好聽,但是聚精會神想詩的沐月夕還是被嚇到了,手一抖,墨汗滴落到花箋上,那張華貴的花箋就這樣被浪費掉了。

花奴們一臉痴慕地看著從屏風後走出來的男人,男人一襲白色的錦衣,烏黑的頭髮用玉釵束在頭頂,圓潤櫻紅的嘴唇,俊俏挺拔的鼻子,深邃清澈的雙眸,白皙如奶油一樣柔滑質感的面板,單就容貌而言,與文信候淳于容不相上下。

只是他雖在微笑,可那深邃的雙眸裡透著絲絲涼意。沐月夕不禁打了個冷顫,這個男人絕對不簡單。

“你是誰?為什麼要幫我?”無事獻殷勤,非奸既盜,沐月夕沒有因他的容貌迷失分寸。

白衣男子無視沐月夕的流露出來的敵意,彬彬有禮地道:“在下程子悅,不忍見小姐自苦,好意出手相助。”

好意?只怕未必。沐月夕心中冷笑,雙眼微眯,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樣,“哦,原來你就是莫宮主安排的槍手。”

“何為槍手?”程子悅不解。

沒時間更沒興趣幫人解惑,沐月夕象趕蒼蠅一樣,揮了揮小手,“你的好意心領了,區區三首詩還難不住我。”

“既然小姐已經胸有成竹,為何還不下筆一揮而就呢?”略帶戲謔地語氣。

“要不是你突然冒出來嚇我一跳,我早就寫好了。”沐月夕白了他一眼,提筆就寫。

“每對春風競吐芳,胭脂顏色更濃妝。含羞自是不言者,從此成蹊入醉鄉。”

“這首詩只怕不妥。”程子悅搖頭晃腦地道。

不妥?沐月夕挑眉,朱淑真的詩,他也敢嫌棄!惡聲惡氣地問道:“不妥,那裡不妥啦?”

“第一首是七言絕句,這第三首若還是七言絕句,便重了,按花朝節的規矩是不允許的。”程子悅提醒她。

沐月夕小臉皺成一團,一著急,把這規矩給忘記了。

程子悅提起毛筆,看了沐月夕一眼,“還是讓在下為小姐代勞。”

“不用你代勞。”沐月夕拒絕他的好意,拿過一張乾淨的花箋,目光流轉,狡黠地一笑,揮筆寫下了元慎的《桃花》,“桃花淺深處,似勻深淺妝。春風助腸斷,吹落白衣裳。”

寫完裳字最後一筆,香剛好燃盡,真正是恰到好處,沐月夕得意地笑了,斜睨程子悅一眼,邁步走出後殿。

程子悅拿起寫著朱淑真詩的那張花箋,唇角上揚,露出一抹壞笑,“不愧是沐晚謙的女兒,有幾分才華。”他將花箋放進了衣袖中,轉身離開了後殿。

大殿內只有莫瓔陪著皇后說話,其他的貴婦們到桃園粘彩紙祈福,貴女們則去桃園綁紅繩,求姻緣。

花奴用銀盤將三首詩呈給莫瓔,莫瓔瞄了一眼花箋,眉尖顫了顫。這細微的動作,別人沒有注意到,只有一直留意她的沐月夕看見了,嘴角微微上揚,那個程子悅果然是她安排。

莫瓔一臉淡然地將花箋轉呈給皇后,皇后很認真地將三首詩看了一遍,面露喜色,“三首詩都是上佳之作,沐花主的才華堪比文信候。”

“謝謝皇后娘娘讚許,小女愧不敢當。”沐月夕面紅耳赤,真得愧對不敢當,這是她抄襲來的才華,那敢與真才實料的文信候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