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不是吃紅薯就是吃麵食,說實話她有點遭不住了。
咬著內唇,認真的想了想,還是走進去買了二斤糙米和一斤精米。
糙米五文錢一斤,精米二十八文。
這又花去了三十八文。
出城時,看見畫肆開門了,而揹簍裡還放著顧緋上次作的畫。
把揹簍放在地上,取出畫。
準備進去問問能不能賣出價,剛走上石臺階,她赫然停住了腳步。
仰頭望著上方牌匾雕刻的四個字,蘭藺畫肆。
她眼睫顫了顫,神情染著幾分猶豫。
顧緋的右手已經廢了,雖不知他的身份,但他那天能弄死兇手,那武功應該也不低。
即便武功不低,他的身體還是受了折磨。
而李武被人收買,那想必有人在暗中監視顧緋。
低頭看著手中的山水畫,兩指不自覺中捏緊紙張邊緣。
若監視顧緋的人發現他左手還能作出這等好畫,再把他左手想辦法給弄廢。
那他真就翻不了身了。
就在她思忖其中利害關係時,畫肆掌櫃見一個穿著粗布的女子手中拿著一張紙站在門口。
他好心問道:“姑娘,可是要進小店賣畫?”
店掌櫃溫和的聲音拉回了李小魚的思緒,她抬眸看向他。
微笑地頷首:“抱歉,我走錯了地方。”
舉止斯文的店掌櫃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朝她笑了笑。
李小魚再次頷首,把畫紙放回了揹簍。
轉身離開了這裡。
走到城門,見許多人站在告示欄前圍觀,城裡告示欄除了衙門外面還有好幾處。
她聽到有人說兇手。
想到上次的那個串臉胡,她也擠進了人群。
“讓一下,麻煩讓一讓。”
很快她擠到了第一排,上面張貼了好幾張告示,其中一張便是上次那兇手的通報。
人群裡有人不識字,他們便問:“這上面寫的啥啊?”
“我不識字,誰給講講。”
很快便有識字的人好心跟他們說:“這上面寫的是兇手張大麻,張家村人士,早年染上賭癮被他們村長趕出了村。”
“他四處流浪,賭癮不減,就做起了殺人搶錢的勾當。”
這人剛說完,李小魚也剛好看完最後一行字,她沉了口氣搖了搖頭。
害人害己。
走出人群,她走向城門,正要沿著大路往家中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喊住了她。
“三妹。”
聞聲,她回頭看去,發現是李小燕,她手上還牽著小婷。
看到她們,她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今天並不是趕集日,她們村離縣城也很遠,怎麼進城來了?
她站在原地等她們,等她們走近,她才向李小燕問道。
李小燕讓林婷喊人,隨後笑著對她說:“我不是會做些零活嘛,就繡了些手帕拿到繡坊賣。”
她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張新手帕遞給李小魚。
“三妹,姐姐暫時無法繡衣裳送你,這張手帕送給你當新婚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