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放平心態面對。
她笑著揶揄道:“所以,夫君可以幫我這個愛生氣的夫人,研究研究畫卷了嗎?”
“夫人都開口了,再不幫,倒顯得為夫小氣了。”
兩人一口一個夫人夫君,你陰陽過來,我陰陽回去,聲音一個比一個好聽。
聽在旁人耳中,還以為他們多和睦。
這不,趙二狗今日從山上下來,想到李小魚罵自己的話。
順拐著走到爛籬笆牆邊,踮起腳往顧家院子瞧,他望著房屋。
看到李小魚和顧緋二人同坐在一張長板凳上,前者手中拿著一卷不知道畫著什麼東西的紙。
在跟後者有說有笑。
見女子的笑得跟朵花一樣,他往地下呸了一口唾沫。
自言自語道:“李小魚,你給我等著。”
顧緋雖和李小魚討論兇手的事,習慣使然,他同時注意著周圍動靜。
當聽到外面的腳步聲,他只當是村民路過。
直到趙二狗說的那句話,他收起臉上的笑,淡然對李小魚說:“外面有人在偷看。”
李小魚坐在顧緋的左手邊,靠著裡面的位置。
她偏頭往外看了看,視線受阻,她沒看見外面有人,“我去看看。”
說著放下畫卷,跨出板凳,提步走了出去。
看到她走出來,趙二狗趕緊溜,李小魚出來就看到他匆匆跑開的背影。
她望著算得上空蕩的院子。
雙手環抱,咬著內唇,嘶了一聲:“這癩皮狗鬼迷日眼的,想做什麼?”
聽著她的自言自語,顧緋想到她之前在家門口罵的那人。
待她疑惑地回來,他問:“他是誰?”
“趙二狗,我爹的狐朋狗友,是個胎神來著”,李小魚從他身後走過,重新在他身邊坐下。
顧緋輕描淡寫地重複了一句:“趙二狗。”
李小魚不知道他別有心思,以為他是沒聽過這種賤名,輕嗤道:“嗯,跟我爹一樣,不是個好東西。”
隨後兩人又開始研究起畫像,還有一些文字記錄。
因以前有做過博物館展廳,裡面除了藏品還有古文字字畫等,她和同事專門跟著甲方研究過。
雖然做完展廳對古文字還是半吊子水。
但中華文字博大精深,左右結構的文字,不認識的就認半邊。
上下結構的文字,上面的不認識就認下邊。
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她斷斷續續把文字記錄念給顧緋聽,後者聽著她磕磕絆絆的話,很是頭疼。
看見他蹙了下眉,李小魚尷尬的抓了下耳朵。
“我盡力了。”
聽到這四個字,顧緋臉一沉。
低氣壓的聲音不帶起伏地說:“你想在畫師這條路上走的更遠,就必須要熟讀更多的字。”
“一個衙門檔案記錄你都讀的結結巴巴,那刑部檔案你一行認不了十個字。”
這冷厲的聲音,一下讓李小魚腰背挺得更板正。
她感覺像回到了中學時期,被嚴厲的老師叫上黑板做題一樣,心裡有點慌張。
悄悄往旁邊挪了挪,斜睨著面無表情的男人。
抿了下唇,小心翼翼地問:“刑部?這夢想是不是有點太遠大了?”
她只想在縣城當個畫師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