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湯,開始胡言亂語:“嬌嬌綠茶就是綠茶尖,新鮮綠茶尖不是很嫩麼。”
“嫩就說明脆弱,脆弱換個詞來說就是嬌弱。”
她說起謊話來一本正經,“嬌弱這詞又不太禮貌,所以就嬌嬌咯。”
聽著她一本正經的胡言亂語,顧緋意味深長地問:“嬌嬌綠茶快點走又是何意?”
“這個...”
李小魚摳了下後腦勺的頭皮,反應迅速地回道:“這話的意思就是早點把新鮮的綠茶送到想喝的人嘴裡。”
“是麼?”,顧緋只問了兩個字。
生怕他猜出點什麼,李小魚把頭點得跟撥浪鼓一樣。
“是這意思沒錯。”
見男人拿起了筷子,她咬著下唇輕輕呼了口氣。
正當她準備繼續幹飯時,對面傳來一句輕柔的話語:“你喜歡喝綠茶?”
李小魚嘴角一抽。
她眼珠往上,瞅了瞅房梁,該不該告訴你,那嬌嬌綠茶是指的你呢。
下一刻,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努著嘴思索了一寸,假裝沒喝過綠茶,“我沒喝過綠茶,不知道什麼味道,好喝嗎?”
顧緋不喜歡喝綠茶,輕飄飄吐出兩個字:“還行。”
“那我還挺想嚐嚐,可茶葉太貴了,我現在喝不起”,其實能去茶館喝點最次的綠茶。
家裡這位綠茶就夠她喝一壺了。
聽著她略帶可惜的聲音,顧緋沉默著沒有說話。
只是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見他夾菜,李小魚鬆了口氣,還好矇混過關了。
下午她在忙著打鍋盔,顧緋把之前曬開的菜花蛇切成段磨成粉,再和其他曬乾的草藥一起碾磨。
晚上,瓜娃子如往常一樣飛了回來。
趁著李小魚在忙,它飛到房間給顧緋彙報情況。
說完它準備回房梁休息,飛走之前,顧緋對它吩咐了一件事。
小傢伙歪頭腦袋左想右想,像是很好奇他為何開口要這東西,怎麼想它的小腦袋瓜都想不明白。
應下後,飛了出來。
等做完明早要賣的鍋盔包子還有饅頭,已經亥時二刻。
李小魚一邊打哈欠一邊從缸裡舀水,看著快見底的水缸,她嘆了口氣。
屁股這麼疼,明天這幾桶水可怎麼擔。
癟了癟嘴,把水倒進盆裡,拿到外面洗臉洗腳。
翌日清晨。
她起得很早,煮了兩碗稀飯,她吃了自己那一碗,背上揹簍準備出門。
想到昨天某人生氣的原因。
這次她離開特意跟他打了招呼,還說:“我買了一刀紙,就放在桌上,你吃完飯無聊的話,可以畫個畫練個字啥的。”
“飯碗我放在鍋裡用水溫著,你直接端起來就可以吃了。”
她就像一個照顧盲人的細心看護,把每一步都儘量做好細緻,“你端的時候小心一點,別燙了手。”
“我走了哦。”
最後一句話,她就跟哄孩子一樣。
等她關上大門離開,顧緋緩緩坐了起來。
他背靠床頭,青絲垂在兩肩,或是剛睡醒的原因,劍眉入鬢,眉眼深邃的他平添幾分朦朧感。
像一個極具破碎感的乖巧娃娃。
從枕頭底下摸出了那枚銅錢,他動作緩慢地摩挲著上面粗糙的紋路。
慵懶的雙眸微斂,薄唇微抿。
明知你是想活命故意討好,我卻,不想再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