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李小魚都把她拖進了飯館。
吃完飯,她又租了一輛驢車,送她們回村。
走之前李小燕很自責,她覺得如果不是自己喊住妹妹,也就不會讓妹妹花這麼多錢。
看出她臉上的愧疚,李小魚拉住她的手。
看著大姐粗糙的手掌佈滿了老繭,她不動聲色地蹙了蹙眉。
她喉嚨發癢,想咳嗽但又不想讓大姐擔心,她抿著唇嚥了咽口水,來緩解咳嗽。
隨後微微一笑:“大姐,我們雖然是姐妹,但親情是互相付出的,你對我好,那我自己也要對你好。”
長久的長幼秩序讓李小燕覺得照顧妹妹是應該的。
“可是...我照顧你是應該的啊。”
聞言,李小魚咧嘴笑了,“大姐,這世上哪來這麼多應該啊,不過人與人之間真心換真心罷了。”
“你對我好,我也應該對你好,你單方面對我好,而我還覺得理所應當。”
“這不是白眼狼嘛。”
她在說話,坐在驢車上的林婷聽得很認真,小小的腦袋很是認真的聽姨母講話。
“這...”,李小燕沒讀過書,她知道妹妹說的是對的。
只是不知道組織什麼語言來回應她。
見她神色糾結,李小魚拍了拍她的手背,鬆開她的手對車伕說:“出發吧。”
驢車緩緩離開,母女倆揮手向她道別。
“姨母再見。”
“三妹再見。”
看著驢車沿著另一條路走,再看著車上身形單薄的母女,李小魚心情有些複雜。
她勾起淺淺的微笑:“再見。”
等她們的身影抓緊消失在眼前,她才緩緩走上回家的路。
看著路邊的野菊花,她才想起來,好像上次摘回去的野菊花沒有晾曬,估計都成乾花了。
她又摘了一大把回去。
這次一到家她就拿出來蒸,然後攤開放在簸箕裡,拿到院子裡晾曬。
做完這一切,她又把買回來的東西從揹簍裡拿出來。
顧緋沒有畫畫,聽到她回來,他靠在床頭掰著自己的右手指玩,靜靜地聽外面走來走去的腳步聲。
聽到滴滴答答地腳步聲往房間走來。
他問:“小魚,你之前說要賣我的畫,可有賣出去?”
他口裡的小魚剛走到門口,聽到男人嘴裡斯斯文文的兩個字,她身上驟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從夫人到李小魚,再到小魚。
這傢伙每一個稱呼變化的背後都藏著心思。
李小魚搓了搓胳膊,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問起這件事,保險起見,她歪頭注意著男人的表情。
同時開口問:“怎麼了?那畫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