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漫不經心地接著講。
“據我這邊的訊息,因齊意明晃晃地影響了他爹的仕途。”
聽到這裡,李小魚多少明白了一些。
接過顧緋的話,說道:“聽你的意思,難道是他爹為了不讓他影響到前途,讓他暗中殘害人?”
剛才夾起那道菜幾乎沒放鹽,剛好用來綜合嘴裡的鹹味。
見顧緋又用平靜地眼神睨著自己的筷子。
她暗暗癟了下嘴。
筷子又移向了那道鹹菜,吃了小小一口。
把她不情願的小動作看在眼裡,顧緋微微搖頭,平靜地說:“非也,他父親也有弒殺的惡好。”
聽到顧緋這句話,李小魚擰下眉。
她放下筷子,直視他,說出了心裡的猜測:“所以當年不止是齊意殺人,他那個縣令父親也參與了...”
“嗯。”
顧緋沒有隱瞞。她要走畫師那條路,有些殘忍的現實。
她必須接受。
聽到他肯定的回答,李小魚頭懵了一瞬,她倒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
她也不知道說,就...有點超出認知範圍了。
她以前的世界,什麼連環殺人兇手這種事,完全跟她的生活沒有一點關聯。
現在不僅關聯上了,還是兩個...
微弱的光線,在冷風的干擾下,搖搖欲墜。
光影照在二人臉上,也是時隱時現。
看著她沉默,顧緋給她倒了杯水,推到她面前,低沉地聲音沒有什麼起伏,像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你有選擇。”
“什麼意思?”,李小魚不解。
他說:“你可以退出。”
“你要我放棄!”
李小魚一下坐直了身體,幾乎條件反射地回道。
“你害怕,不是嗎?”
顧緋的聲音很理智,但又過於理智,就像一個完全沒有情感的人。
亦如他此時看女子的眼神。
被他用一種近乎漠然的眼神盯著看,李小魚心裡很不舒服,不是因為他眼中的冷漠。
而是忽明忽暗地光線下,他深邃的眼眸下暗藏著否定。
就像他之所以跟自己說這些。
只是因為自己想知道,並不是提點或是想成長。
低頭看著雙手,咬著下唇,深深吸了一口氣。
抬頭,四目相對。
她的眼神堅定又直接,“我是害怕,我沒想過要退出,而且....”
“而且什麼?”,見她頓住,顧緋問。
李小魚咬住腮幫的肉,認真思考了一下,聲音異常堅定:“顧緋,走一條未知的路,被前面的荊棘和黑暗嚇到,從來不是一件丟人的事。”
“請你不要試探我,也不要否定和打擊我。”
正在休息的兩個小傢伙,聽到屋裡的對話聲,齊齊跑了起來。
一個停在桌上望著顧緋,一個站在地上望著李小魚。
在蠢鳥一隻爪子差點踩進菜盤裡時,它被一隻修長地手掃開了,片刻後,那隻手的主人說話了。
“你想說明什麼?”淡然地字眼帶著意味深長。
搖晃的光影中,兩道視線交織。
一道冷漠中透著壓迫感,另一道一如既往地堅定。
“在選擇人生的大方向上,我從來沒有抱著玩的心態,所以請你繼續往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