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向著卓苒屈膝行禮。“是。”隨即走出了大門外,指著一個低等的侍女命令道:“你去看一下,今個主子歇在何處。”
侍女點頭轉身離開。
含煙就站在大門外等著。
一刻鐘之後侍女去而復返,向含煙說了幾句話。
含煙點頭,轉身進了屋向卓苒行禮。“王妃,主子還在書房。”
卓苒一聽五皇子還待在書房內,收起了醋意跟嫉妒心,站起身道:“就寢。”五皇子既然沒去別的小妾那裡,她也就沒必要坐在這裡乾耗著了。
“是。”含煙應聲,跟隨著卓苒進了內間。幫她摘掉渾身的首飾,打散發髻服侍她上榻。“王妃,需要吹滅蠟燭嗎?”
卓苒瞥了一眼梳妝檯上燃燒了一大半的蠟燭,拒絕道:“不用。”
“諾。”
卓苒躺下之後瞥見含煙放下帷帳,轉身走了出去。
卓苒閉上眼睛準備去見周公,卻發現今個的枕頭不似平日裡柔軟。
她可沒用什麼瓷枕、玉枕,那玩意太硬她不喜,她用的是花瓣香草枕。
來回的在枕頭上調整姿勢,發現依舊覺得有點不舒服。
怒氣橫生的坐起身來,想著定是鋪床的賤婢偷懶!沒幫她鋪平整!
枕頭下似乎有什麼東西膈應著她!
捉賊拿贓,捉女幹在床。
她倒要瞧瞧枕頭下藏著什麼東西膈應著她,到時候好處置這些賤婢!
因為這些賤婢只把她這個王妃當擺設!她正愁找不到機會立威!
扭轉上半身,一手掀開的枕頭,露出一張米黃色的信封上放著幾粒黃豆。
怪不得她覺得膈應,原來罪魁禍首是黃豆!
不過,哪來的信?
卓苒伸手把黃豆掃到一邊,拿起了信封。
當看見‘妍妁親啟’四個大字的時候,美眸不禁瞪大。
“妍妁?難道是司徒妍妁?”她的信怎麼會在自己的枕頭下?
卓苒察覺到不對勁,仔細瞧了瞧上邊的字跡,突然發現字跡非常眼熟!
五皇子的筆跡?!這不可能?
卓苒捏著信封的手突兀的用力,致使整個信封被她捏的變形!
卓苒死死的盯著信封,發現還是封蠟的狀態,證明根本沒人開啟過。
五皇子怎麼會跟司徒妍妁扯上關係?
她突然記起前些日子,司徒衛國突然闖進府中,二話不說就在書房內揍了五皇子一頓的事情。
外人都瞞不住,自然也瞞不了她。
難道……卓苒心中已有了猜測,眸中浮現不願相信的自欺欺人之色。
果斷的拆開了信封,絲毫不在乎毀了封蠟的狀態,再也恢復不了原樣。
卓苒飛快的看著信紙上的內容,眼神一寸寸變冷。
看到最後她捏緊信紙,整個臉已經猙獰到扭曲!
五皇子竟然跟司徒妍妁私定終身!最關鍵的是信中嚴明娶她不過是迫不得已,要奪了她的王妃之位降為側妃!!!
趙昊廷!司徒妍妁,你們這對狗【河蟹】男女!
卓苒心中咆哮著,撕心裂肺的喊著。
平時很容易衝動的她,這一刻非常的剋制沒有叫出聲!
因為她知道,一旦這封信是真的,她此刻叫喊出來引來含煙等人,她一定會被五皇子提前打入冷宮!
她的生母畢竟是五姨娘尤媚茹,就算沒有學會她全部的本事,一些利弊她還是很清楚。
暴躁的卓苒隨著時間流逝,漸漸恢復平靜。
她不知道五皇子寫給司徒妍妁的信,怎麼會被人刻意放在她的枕頭下,到底出於什麼目的,但是有一點她很肯定,如果這封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