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努力忍笑，現在的傅佳，她們看不起。

傅佳更是因為小暢那句話覺得自己被當做殘疾，弱者，被同情。

立即臉上的表情就不好了。

“你可知現在這個地方歸誰？”

“我只知道一樓是我們的賣場。”小暢低聲說道，然後便四處觀望，工作人員的著裝都很整齊，說明這裡的管理很嚴謹。

還不錯，她心裡想。

“什麼？你……你們這三個傲慢的女人，就算一樓是你們的賣場，還不是我們傅家租給你們的？”傅佳總是提著一口氣，下巴微微上揚著，似乎呼吸對她來說是件困難的事情。

小暢看著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便無奈輕嘆了一聲：看來這麼久之後我們再見面也還是水火不容的關係。

“水火不容？如果不是靠著你殘害了我雙腿的恨，你以為我還能活到現在嗎？”傅佳的雙手緊緊地握著輪椅扶手。

“照你這樣的說法，你能重新活過來豈不是多虧了我？”小暢眼眸微動，然後想了想才又看著她說了句。

“你……”

傅佳氣的說不出話。

“哎呀，別說了別說了，看這商場的名字，不瞎的人也都知道這是傅總給他太太改造的商場。”

“是啊，航蘇，不正是他們的孩子的名字？聽說傅總一直想跟戚總生個女寶寶，就叫小蘇呢。”

傅佳震驚的望著那一來二去的給她難看的兩個女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走了，我們去那邊看看，順便跟你說說鍾洋上次設計得獎的事情。”

湘南說著拉了小暢便往前走，小暢便沒再說話。

她跟傅佳這樣的關係，其實是最真的關係吧。

傅佳卻是轉動輪椅看著小暢的背影，然後更是眼淚都快要掉下來。

“戚暢，你教你兒子對他奶奶做的事情，你不怕天打五雷轟嗎？”

小暢聽到那一聲冷冷的質問怒吼才又轉了頭，湘南跟鍾洋也好奇的轉了頭。

“我教什麼了？”小暢疑惑的問了一聲，聲音並不高。

“因為你跟我媽的關係不好你就讓小航也不認我媽媽，還對我媽媽那麼無理，你這個可惡的女人。”

傅佳控制著輪椅走上前去，一字一句都是對她的怒恨。

“每個人都有選擇愛一個人或者不愛那個人的自由，我這樣說你能接受嗎？”

小暢只低聲與她講。

傅佳望著小暢突然沒想到說什麼。

“就像是你和我，本來該是同學，故友，又是姑嫂，可是卻一直是仇敵。”

傅佳的眼神略微變化，直勾勾的盯著小暢從容淡薄的表情。

小暢淺笑一聲誠懇道：很高興看到你又振作起來，我想你哥很欣慰。

傅佳……

之後小暢跟鍾洋她們去了裡面，傅佳還在原地一直待著。

不知道為何，她明明很想恨，但是那一刻，望著小暢從容不迫的眼神，聽著小暢低低的言語，她竟然有哭出來的衝動。

上官丹丹從餐廳過來的時候便看到小暢她們在裡面看腕錶，不知道她們在聊著什麼笑的很開心的樣子。

其實是鍾洋在問：你這塊手錶已經戴了多長時間了？也該換新的了吧？

小暢笑著看著自己腕上的手錶，把手腕抬高了一些，越看越覺得像是天生就是戴在她的手腕上的。

無論時間怎麼變遷，無論發生過多少不愉快，分分合合過多少次，可是他們手上的戒指，還有腕錶，沒有再離開過他們。

她只是微笑，但是眉眼間卻盡是驕傲。

“我猜這一定是傅總送的。”湘南立即說道。

“啊？”鍾洋後知後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