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死死盯著天罰,支吾著說道。
天罰一看,也是又奇怪又好笑,便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三足蟾蛟此時卻彷彿耍起了無賴,再不言語一聲,只等著天罰給它一個答覆。
天罰見他不說話,只好自己先開口:“你跟著我做什麼呢?難不成要我學父尊當年收伏紅姑姑嗎?你這樣盯著我又不說話,難道指望我去算你心裡想法麼?”
三足蟾蛟看天罰這樣說,彷彿還有些不好意思,不敢去看他一樣,將目光撇開,道:“你教我修行。”
此話一出,兄弟幾個都一陣好笑,磐石更是直接脫口而出:“誰說你蠢笨愚傻了!這識貨認寶的眼力可不是頂厲害了麼。三哥道體分掌天威,若是他來幫你修行,日後天機一現,機緣一到,還能保住你順利過了那七七四十九道大威天雷,這可不是打了一手頂好的算盤了麼?”
三足蟾蛟也不否認,也不辯駁,就這樣賴住了天罰,不讓他們離去:“要不你帶上我,要不你,你就用雷劈死我。反正我,我,我賴上你了。”說完了,把眼一閉,身子一定,就擋在了他們面前。一條百丈長短的蛟尾,左搖右擺,也把兄弟們的去路攔住。左右是發了無賴,便更不講些道理了。
天罰看它這樣,也是又氣又無奈。若不是早前看出來這三足蟾蛟還有幾分未滅的化龍機緣,想著它數千年辛苦修行,不忍心叫它就這麼荒廢成了畫餅,才用五道劫雷幫了它重續機緣,再盼將來化龍一日。誰知道竟然惹上一個冤家,反而是賴上自己了。他想著自己如今雖然三花聚頂,但家裡還沒有許可兄弟幾個各立門戶,自己總不好先斬後奏的。
焚火看出來他為難的心思,便走了過去,道:“三哥哥,雖說父尊還不曾准許咱們幾個收徒,但是你瞧它如今這個樣子,總不能真的一道神雷將它劈死的。再說它說的也不差,就它這個痴傻的本性,將來難保會不會又鑽了什麼牛角尖,走岔了路子,豈不是又要危害乙方了?你此刻留下它,哪怕只做個坐騎也行,總還能看著它不是?到時它真的成了正果,也有你一份功德不是?”
天罰聽了焚火勸告,自己在心中思索了一番,也下定了主意,道:“好吧,好吧。誰讓我自作主張,破去了你的不正根基,將你引回了正法之中呢?若是不將事情做全了,怕是有始無終,也不合乎天道迴圈。也罷,你便就跟著我吧。”三足蟾蛟聽見天罰這麼一說,忙將雙目睜開,滿目精光,欣喜萬分的看著天罰。
只是天罰看著它這小山一樣的巨大身軀實在是不方便,隱約間將眉頭一皺,道:“你既然要跟著我,也總該化了人身,也好日常隨我行走行事,到底方便些。再者說,我也不能日日蟾蛟、蟾蛟的喚你的,總是不雅。終歸你現在算了入了我令狐家的門牆,也總該有個名號才是。”
卻道這三足蟾蛟,當真是腦中少一根弦,實在愚笨的可以。聽見天罰說它入了令狐家的門牆,才恍恍惚惚,一陣驚訝,道:“令,令狐家?”
然後又自己點了點,“不對,你們明明只有七個,你莫要框我。我聽過令狐家的。令狐家年輕的一向是九個人一起出入行走的,你們這才七個,怎麼會是令狐家的。”
百草聽了,眉頭一皺,暗自有些可憐天罰,惹上了這樣一個憨憨傻傻,後知後覺的傢伙回來。他略帶同情的瞧了天罰一眼,開口道:“都說碧蟾一類長了一個核桃大小的腦子,並不十分夠用,看起來果真是名不虛傳。聽你說了好幾次執掌天道的話竟也還不曾明白。老三,不如用玄圖給它看看吧”
天罰聽了,也暗自無奈。之後將腦後輪光照耀中,忽然生出一黑一白兩道神光,無中生有,互相化生,在天罰身後繚繞;又有八方卦氣,從先天方位,四處集結而來。八卦放光,在陰陽雙魚周圍定位。一時之間,一股混元之氣盤旋而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