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啟思的臉瞬間血色全無,蒼白如雪。
謝文飛被打的酒醒了,此時竟然不敢再對宋清越大放厥詞——宋清越和林青淺說不清楚的那重關係他也是有所耳聞。聽見常啟思只不過是個玩物,於是瞬間將怒氣發洩在了她身上,「你是什麼玩意?也敢打我!」
借著路燈,他看清了常啟思的臉。
能進娛樂圈的自然長得不錯,而常啟思即使是在《非自然》中也是可以被稱作「門面」的一撥,只是唱跳實力實在不夠才走得早。她不是一般娛樂圈常見的花旦臉,生得是一股勃勃英氣,身材火辣,於是又帶了一絲絲野性。
謝文飛舔嘴唇,沖身邊人說,「我回頭問問小羅總,看她願不願意送我個玩具,我記得她以前也幹過這碼子事吧。」
身邊的人瞬間鬨然大笑,「小羅總當然願意送您了,只是個玩具而已。」
羅竺重重合上了手中的打火機,手指攥緊,指尖因為用力而有些發白。
常啟思退後半步,有些站不穩,血液發涼。宋清越託了她後腰一把,才讓她沒有出醜。
「這娘們長得夠勁,夠野,」謝文飛讚嘆道,「比你們送到我床上的那些應該棒得多。」
他幾乎是猖狂地大笑起來,「一直跟著女人有什麼意思,今晚來我房間,嘗嘗……」
砰!
宋清越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地上撿起了那隻酒瓶子,狠狠砸在了謝文飛腦袋上。瞬間血流如注,仿若開了個染色鋪,灑了一臉。幾滴血珠濺在了宋清越冰冷的臉上,在淒冷月光的照耀下,看起來像只從地獄走出來的惡魔。
常啟思的身上也濺了幾滴血,那血彷彿是有溫度,燙得很,如同幾滴沸水滴入冰封的海洋,讓她冷得徹骨的血液緩緩回暖。她愣愣地看著宋清越的背影,眼眶慢慢有了熱意。
謝文飛悶哼一聲,軟軟地倒了下去。
宋清越丟下手中的酒瓶子,不緊不慢地擦著手中的血,「謝文飛喝醉後對我朋友出言不遜,這是個教訓。」她譏諷地看著一群縮成鵪鶉似的狗腿子,「以後s市,謝文飛不用來了,你們,也不用來了。」
幾人狼狽地託著謝文飛跑了,宋清越凝視著他們的背影,記住了這幾個人的臉。
「謝謝,」常啟思拉了拉她的袖子,眼角微紅。
「沒事,」宋清越為她抹去了臉上的血,溫聲道,「你不是也衝動之下幫了我麼?」
只是這安慰似乎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常啟思的眼睛一下泛出淚光,「我不是一時衝動,我是……」她壓低了聲音,「我看見了羅竺在後面。」
她以為,只要自己動手,羅竺會出來解決這次糾紛的。
只是自己似乎把自己在羅竺心中的地位看得太重了,平時偶爾的溫情蜜意矇蔽了她的眼睛,讓她居然覺得自己或許有一點點不一樣。
那幫人說得對,自己就是個玩具而已,可以被送出去,玩膩了隨手就扔,永遠有水靈靈的新人排著隊等著上羅竺的床,下一個永遠更好。
人質怎麼能愛上歹徒呢?
宋清越一驚,抑制住了回頭的衝動,低聲說,「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常啟思苦笑。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她永遠能一眼找到羅竺,不管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還是各種隱秘的角落,只要羅竺離她不遠,她總能找到她。
她面色複雜,溫和地看著宋清越:「清越,你要珍惜小林總,她很好。」比起一團糟的三代圈子,林青淺就像一股清流。
「我會的,」宋清越鄭重點點頭。
她猶豫了會,抱了抱常啟思,在她耳邊低聲說,「其實現在還不晚,你的合同快到了吧?」
常啟思點點頭。
「羅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