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觥犧牲,只能茫然地點點頭。
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呢?
林之音決定最後提點一下林青淺,「雖然清越現在生你氣,但是每天還是要交流啊,別又像上次過年的時候兩個人都死拗著不給對方發訊息了。」
她已經從竹觥口中瞭解到了兩人戀情的大致走向,也明白了當時兩個孩子之間奇奇怪怪的氣氛源自哪兒。
林青淺點點頭,「您放心,我明白的。」
好在不是無可救藥。林之音舒心地點點頭,「那你和我一起去香江那邊吧,要是隻去你一個,謝四恐怕還會覺得我林氏看不起他們。」實際上林青淺作為林氏繼承人,單獨一個人去倒是也去得。
只是自己不是不放心這個憨瓜蛋子麼,得放在身邊才不會整出什麼麼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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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後,謝承弼頭七已經過去了兩天,這天也是一個週五。
宋清越翻看著林青淺這幾天和她的微信聊天記錄。
林青淺:【早安】
林青淺:【晚安,早點睡】
又一天早上。
【早安,記得吃早飯】
【晚安】
嗯,林青淺就發了這些。九天,天天如此。
要是讓林之音知道這就是林青淺口中的「我明白,我會常聯絡的。」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死。
宋清越倒在了床上,拿起放在床頭的玻璃匣子。
裡面裝著的,是林青淺去年送她的那個翻糖小人。
小人笑得醜醜的,咧著牙,向她伸出手。
宋清越瞪了小人一眼,把它放在床上,假想它是林青淺,張牙舞爪地沖空氣中打了套王八拳,總算氣消了點。
床下的冷嵐伸出腦袋往上看,「宋宋,你咋了?我還以為地震了。」
宋清越嘟起嘴,將玻璃盒子放回床頭,小聲說,「沒事。」
茅半雪也抬頭看了看她,「清越,你這週末怎麼沒和小林總一起了?」
當宋清越說她這週末也住宿舍的時候,她和冷嵐委實是驚了一下。
小孩沒好氣地說:「別和我提她。」
冷嵐和茅半雪對視一眼,前者跳下自己的床,也沒穿鞋,瞅準茅半雪的床就是一個熟練的飛躍,滾到了她床上,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巨響。
茅半雪踹了她一腳:「床板都要塌了!穿個拖鞋會死啊。」
冷嵐半是討好半是「威脅」地抱了抱茅半雪,「茅茅對不起嘛。」
茅半雪死命掙扎,冷嵐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坐好,託著腮看宋清越——這個角度不用伸腦袋就可以和宋清越對視。
茅半雪很是嫌棄地往旁邊坐了坐,給她留出吃瓜的位置。
冷嵐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你和小林總吵架了?」
宋清越長嘆一聲,看了看底下眼睛發光的倆人,突然就有了傾訴的慾望,「你們說,她什麼事都瞞著我,是什麼原因啊?」
「是商業機密上的事嗎?」茅半雪分析,「那這不和你說也是正常的吧。」
宋清越搖搖頭,「她還不指望我能給她分憂呢,我也沒到那個水平,當然不是商業機密。」她長嘆一聲,「她瞞著我,偷偷去見了……」她一時無法形容這件錯綜複雜的事。
是說「林青淺瞞著我偷偷去見了我媽」還是說「林青淺瞞著我偷偷告訴了她媽她和我在一起了」?
聽著就繞,結果這倆還是同一個事。
宋清越收斂了傾訴的慾望——這種事情就不應該告訴其他人,尤其是她們這種錯綜複雜的關係。
她懨懨地倒在了床上,拉下了床簾,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