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了捏有些脹痛的眉心,「她真的說不回?」
「是的,小林總。」
林青淺其實走到一半,被風一吹,腦子就清醒了。
也是多年沒有過這種集體生活了,早就忘了這種屬於直女的騷氣對話。
她走在皎潔的月光下,放慢了步子,之前被抽離的自信緩緩回到了身體裡,她動了動僵硬的手腳,若有所思地回頭。
要不要回去呢?
回去……好像有點太丟臉了。
於是回到車裡閉目養神,果然,竹觥很快就回來了。
林青淺沖她身後看看,沒見著小孩。
「我說了,我勸不動的。」竹觥一邊表示著自己已經盡力了,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林青淺的面色。
看起來,小林總應當已經意識到了自己是被醋意沖昏了頭,竹觥試探地問,「您要不要親自去一趟?」
林青淺皺皺眉,「她不願意就算了,回吧。」
竹觥站在原地不動,輕聲說:「越小姐看上去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林青淺剜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開啟車門,「帶路。」
竹觥眼角泛起得逞的笑意,很快被恭謹而熟練的微笑掩蓋。
林青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回頭,眯起眼睛,「你有沒有多勸一會?回答是或不是!」
竹觥臉上熟練的營業微笑慢慢凝固,變成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林青淺挑眉,掛上營業的虛偽微笑道:「去財務那裡報備,再扣一個月工資,檢討書加1000字。」
「是,小林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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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嵐和茅半雪憂心的看著失了魂一般的宋清越,不敢上前問也不敢發出劇烈的聲音,只能偷偷坐一起小聲談論:「清越這是怎麼了?」
冷嵐戳戳茅半雪,「我怎麼覺得像是失戀了一樣?」
「你談過戀愛?」茅半雪瞪了她一眼,「別瞎說。」
「我單身我驕傲怎麼了?」冷嵐挺起胸膛。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
宋清越第一個跳起來開了門。
入目是林青淺清瘦的身影。女人看見宋清越,張嘴,熟悉的聲音在宋清越耳邊響起:「怎麼?不願意回家?」
小孩呆呆地凝視著林青淺的面容,無意識地說:「你不是還有事先走了麼?」
林青淺是說瞎話不打草稿的主,「事辦完了,聽竹觥說在你這裡吃了個釘子,我就來看看。」她挑眉,「不請我進去麼?」
宋清越側身,林青淺沒急著進門,而是抬手搭在了小孩背脊上,半摟半搭著進了門。
她感受到小孩的肌肉有些僵硬,但是沒有躲。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竹觥跟在兩人身後,像一隻影子,存在感自然地降低。她撇撇嘴:小林總也是口嫌體正直的典範了,感受到了威脅就要宣誓主權。即便這威脅根本算不上什麼。
她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隨手關上了門。
茅半雪和冷嵐兩人呆呆地看著林青淺,突然冷嵐嘴裡響起一聲尖叫,「啊啊啊小林總!」
茅半雪迅速堵住了她的嘴,不好意思地沖林青淺笑笑,「小林總抱歉,這人腦子有點問題。」隨後她咬牙切齒沖憨批的冷嵐低聲道,「你嫌我們宿舍隔音太好了是麼?」
冷嵐眨巴眼表示自己錯了,林青淺倒是無所謂的笑笑,「沒事,我也是今天正好有空來一趟,以後不會常來。對了,你們都是清越的朋友,倒也不用小林總小林總的叫,聽得生分,叫我一聲學姐就行了。」
兩人乖巧點點頭,異口同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