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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兩鬢卻滿是白髮,和他的容貌極為不協調。遇頌凌又想起了那晚抓到的刺客所說的話

“一個男人,蒙著面,看不清相貌,但頭髮是花白的,應該有五十多歲了。”

這是那個刺客對花錢讓他們去殺嚴冰的人的描述,而眼前的這個人,如果這上臉,說他是五十多歲也是能被人相信的。

“看來,就是他了。”遇頌凌心說,“但他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呢?”

“公子請坐。”風雅儒客氣的說道,“我現在要幫你診脈。”

遇頌凌伸出右手,風雅儒將三根手指並排搭在他的脈上,片刻,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遇頌凌,說道:“我們換一隻手。”

“好。”遇頌凌從容的將左手遞了過去。

“公子覺得哪裡不舒服?”

“頭痛,失眠。”遇頌凌回答。

“哦……”風雅儒又看了看他的舌苔,心中更加疑惑,“這人脈象平穩,舌苔也沒有異樣,明明身體健康得很啊。”

遇頌凌從進門便覺得奇怪,這人明明年紀尚輕,怎麼便白了頭髮,而剛剛他為自己診脈,遇頌凌感覺到他的手指很涼,這是氣血虛弱的表現。其實這本也不奇怪,世間的醫者,無非三種,一是祖上行醫,子承父業,二是志向所致,懸壺濟世,而第三種便是久病成良醫。這樣的人,武功是不可能成為高手的,對付嚴冰或許容易,但汴州知州他是知道的,雖為文官但一身武藝也是十分了得,絕不是二三流的武功可以傷得了的。

“這個風雅儒的背後應該有一個強大的組織,否則就憑他和那些僱來的殺手覺完不成這麼多案件。那麼他……究竟是不是無痕公子呢……”太多的疑問讓遇頌凌真的覺得太陽穴處一陣陣的疼了起來,不禁伸手去揉。

“公子看上去心事重重啊。”風雅儒笑道,“你的病不在身,在心。”

“哦?”遇頌凌挑眉問道。

“公子有心事,抑鬱於胸,才會頭痛失眠,我為公子開幾副安眠的藥物,但若想根治,公子還需放下心中之事。”風雅儒說道。

“放下心事,談何容易。”遇頌凌搖頭道,瞟了風雅儒一眼,問道,“大夫可知鉤吻之毒?”

“知道。”風雅儒點頭。

“但有一種毒毒發的狀況類似鉤吻,毒性卻強了數倍,不知大夫是否知道。”遇頌凌盯著風雅儒問。

“我想……公子說的是銀邊鉤吻。”風雅儒坦然說道。

“銀邊鉤吻?”

“嗯,一般的鉤吻葉如葛,赤莖,方根黃色。而這種鉤吻在黃色的花瓣邊緣有一圈銀色,像是鉤邊,所以俗稱銀邊鉤吻。”

“大夫很瞭解啊。”遇頌凌的語氣不變,但眼波中的寒光更甚。

“鉤吻生長在南越山,而那裡正是我的故鄉。”風雅頌笑道,“那裡的百姓都知道,鉤吻其實有近十個品種,其中以黃色鉤吻毒性最弱,自然也賣不出好價錢,所以這種鉤吻大多野生在山間,沒有人特意去栽培。”

“那大夫可知解毒之法?”遇頌凌又問。

“赤芩熬湯,飲下即可。”

“赤芩?我只知道黃芩,赤芩從未聽過。”

“赤芩外形與黃芩相似,但顏色卻鮮紅如血,所以老人們都叫它赤芩。”

“那種植物在那裡能找到?”

“但凡鉤吻聚集密佈的地方,附近百步之內,必有赤芩。”

“果然是世間萬物,相生相剋。”遇頌凌笑道,忽的又問,“剛剛見大夫救了落水的男童,輕功高絕,不知師承何處?”

面容一直坦然的風雅儒卻忽的身子一僵,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怒火,但只是轉瞬即逝。

“是我偶然間得到的秘籍。”風雅儒平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