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楠?”
“這與你無關!”夏冬氣憤地道。
違抗命令的結果是她再一次被程輝遠扔到車座上,大概因為知道她的傷並無大礙,所以這次的力氣明顯比上一次大很多,讓她長時間都處在疼痛中。
“程輝遠,這種幼稚的把戲一點也不適合你。”夏冬看著夜的霓虹在車窗外倒退,無力地道。
黑暗中響起了程輝遠的笑聲:“夏冬,你不是女人。”
是女人就該吃這一套?就該為他強勢而霸道的行為所迷倒?他應該是這個意思。
“你對方美媛用的也是這招?”夏冬顯然不打算放過他。
“當然不是。”程輝遠看了看夏冬:“除了你,還沒有哪個女人讓我花費過心思。”
“真榮幸。”夏冬冷笑道:“蘇小姐有您這樣的舅舅真是幸運,為了讓她得到心愛的人,您付出的代價簡直無法想像。”
“沒錯,我開始接近你時只是為了曉曉。”程輝遠坦白地承認:“不過現在我開始奇,為什麼像你這樣一個獨立的女人,會甘願回到何意軒的身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這之前你們已經在協議離婚了。”
這真個難以解釋的問題,夏冬撫著額頭:“沒錯,如果沒有你們從中作梗,也許我們早已經離婚了。對一樁婚姻來說,有時候外力的侵入並不能結束它。更何況是剛剛那種卑鄙的威脅手段,你認為我會順從嗎?”
“是嗎……”程輝遠漫不經心地笑:“夏冬,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一個敢打我兩次耳光的女人?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這樣對我。可是我居然都忍下來了,連我自己都覺得奇怪。不過我既然以前沒有動你,現在也不會。道理很簡單,如果剛剛那些人是我派來的,你現在就不會坐在這裡。”
再聰明的頭腦也有可能被仇恨所矇蔽,程輝遠以前的所作所為讓夏冬無法原諒他,所以很自然地會將一切惡行都推到他的身上。可是他剛剛說的沒錯,他沒必要玩這種小把戲,只要他程輝遠一句話,夏冬這個名字有可能一夜之間就會消失在世界上,一點痕跡也不會留下。
談話陷入了僵局,看著車窗外閃過的燈影,夏冬沉默不語。
君子有可能只做錯了一件壞事便被唾棄,而小人往往只做一件好事便會被人傳誦,程輝遠顯然是後者。不過夏冬卻仍不能原諒他,就算剛剛的事不是他所為,可以前的種種惡行也無法讓人一下子釋懷。
車子開到了一幢公寓樓下,程輝遠扶著夏冬下了車,順手將從醫院拿回來的外傷藥從車裡帶出來。
“這是什麼地方?”夏冬忍住疼痛道。
“我家。”程輝遠回答的十分簡練:“我知道你不願意,不過比起我們一起去酒店開房,在這裡替你上藥顯然更合適。”
這是程輝遠的厲害之處,夏冬無法反駁。
公寓裝修的很豪華,十分符合他的風格,深藍的色調和花紋繁複的傢俱讓人眼花繚亂。
“你先坐一下,我馬上就來。”將夏冬安置在客廳的沙發上,程輝遠放下手上的東西進了洗手間。
茶几的花瓶裡插著幾朵百合,有陣陣幽香飄來,從醫院拿回的瓶瓶罐罐就放在旁邊,程輝遠的車鑰匙以及他的電話。夏冬還記得剛剛在車上時,他的電話一直在嗡嗡地響。
房間裡很靜,只有衛生間裡傳出的水聲。這讓夏冬的頭腦在混亂中開始漸漸清醒,她從年會上離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個時候說不定大家正在找她,或許她應該先給他們打個電話?
桌上的手機又開始嗡嗡地響起來,螢幕上跳躍著的名字居然是:康浩楠。
夏冬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接起了電話,還未等她出聲,話筒中便傳來熟悉又焦急的聲音:“程總,夏冬在你那裡嗎?請她接電話。”
“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