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猛然,曼蘿驚訝地捂住了嘴巴,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離奇的想法――擁有這個小玉佛的公子哥是梅姨的兒子。
除此之外,她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能使得梅姨如此慌亂,尤其是小玉佛背後的那個“鳳”字,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梅姨在年輕的時侯被人成為“江南火鳳”。
“這個小玉佛的主人究竟是誰呢?”想著想著,曼蘿將視線落在了譚縱的身上,只要明天問了譚縱,這個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可是,打探別人的**是一種十分忌諱的事情,尤其是梅姨的**,曼蘿很快就壓下了自己的好奇心,決定在譚縱面前絕口不提此事,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也並不是一件好事。
“好聰明的女孩!”曼蘿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譚縱的眼裡,心中不由得暗自說了一句,從曼蘿的反應上來看,她應該已經猜到了玉佩主人與梅姨的關係。
梅姨徑直回到了自己房間,坐在房間裡凝視著桌子上的燭光出神,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突然了,所謂母子連心,當看見小玉佛的那一刻,她還以為畢西就出了事情,心剎那間就亂了,故而反應有些失態。
良久,梅姨回過神來,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作為一名母親,不能與愛子相認、只能默默地關注著愛子的成長、有時候相遇也是形如路人,沒有人能體驗她心裡的痛苦。
“倚紅樓!”隨後,梅姨的口中蹦出了兩個字,她想來想去,畢西就如果與譚縱發生衝突的話,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倚紅樓裡,不用說,為的是瑞雪。
梅姨的心裡現在是五味陳雜,對於畢西就與瑞雪的這段戀情,她不知道自己是支援好還是不支援好,作為母親,他希望畢西就能娶個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同樣作為母親,他希望畢西就能生活的幸福,內心非常矛盾。
梅姨原本想派人去倚紅樓打聽譚縱和畢西就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時間實在是太晚了,這樣做的話會引起別人的疑心,於是只好將這個念頭壓了下來,打算明天再讓人去探聽。
夜色深沉,揚州城籠罩在一片幽靜的月光之下,這個時侯,揚州府大牢。
一間牢房內,一身囚服的沈百年神情木然地倚在牆角,望著窗外的月光發呆,幾天不見,他不僅憔悴了許多,頭上也多出了許多白髮。
令他怎麼也想不到的是,那個“候德海”竟然是假冒的,假冒皇差,這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譚縱竟然看出了那些假大內侍衛的腰牌有問題,單單這一點,就令他心驚膽顫,別說百姓了,就是京城裡的那些位高權重的官員們,有幾個人見過大內侍衛的腰牌?
沈百年現在是萬分的後悔,他後悔自己的當初怎麼就聽信了那個蒙面人的話,妄想著要譚縱好看,要是早知道譚縱的來歷這麼複雜,打死他都不會有這種想法的。
可惜的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賣,自從那幾名假大內侍衛承認是假的那一刻起,沈百年就清楚自己完了,他不僅害了自己,而且還害了家人。
沈百年有一妻一妾,生了兩男一女三個孩子,妻妾賢惠漂亮,孩子乖巧可愛,家庭可謂美滿幸福,就因為他“暗通”那個“候德海”,家人已經被抓進了女牢,等待他們的將是嚴厲的制裁。
嘩啦,一陣鐵鏈的響聲從門口傳來,牢門開啟了,長得黑胖黑胖的牢頭帶著幾名獄卒走了進來,一名獄卒的手裡拿著一條白綾。
“你們要幹什麼?”此時已經是深夜,不可能提審,沈百年望了一眼那名獄卒手裡的白綾,心中一驚,噌地站了起來。
沈百年雖然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但是他現在不能死,如果他死了的話,那麼家人就真的沒救了。按照慣例,揚州城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官家一定會派出欽差來查辦此案,他要告訴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