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三之後才覺得也許有要緊事。
“這麼快,就在商量你們的婚事了?”許桕在樓下的咖啡廳端坐著,今天恰好來這裡談點事情,就看見兩家人的飯局,不論如何,他不允許她陷入以後進退兩難的局面,或許有些事情她該事先知道,她不該不清不楚的做了認為對的決定。更重要的是,他不能讓他妹妹不明不白。
“嗯,是,你是要祝福我終報的如意郎君麼?”雖然飯局氣氛有點怪,但好在和顧森由結婚的事情是極好的,想起來心裡還是喜不自禁。
許桕聽她開心的語調,突然有一絲不忍,揉了揉皺起的眉心,猛的睜開眼睛,“以沫,我在樓下咖啡廳,你下來,有點事情必須現在要和你說。”
許桕難得對自己如此嚴肅的語氣,趙以沫應到,然後掛了電話下樓,找到許桕時見他一臉深思,心裡頓時有點寒意,“舅舅,什麼事那麼要緊,比你最親愛的外甥女結婚的事情都重要。”
許桕看著眼前的人,心裡不是滋味,充當劊子手的人心裡大概都是悲天憫人的殘忍,“以沫,你不覺得這半年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還是你選擇當不知道?”
趙以沫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繼而心虛的搖搖頭,“什麼?我覺得都很好啊!舅舅,你到底想說什麼?”趙以沫的表情還是下意識的有些抽搐,只是她控制的格外好。
“顧風和溫雪月分居就因為顧風身體不適?這樣的理由你也會信?以沫,我知道我說的事情也許你會接受不了,但無論如何,我想你又知道的權利。”許桕撇開頭不看趙以沫的眼睛,頓了頓繼續說道,“當年趙博洋和阿桐失和到最後離婚並不是無中生有的裂隙,這全都是看似溫柔大方的溫雪月從中挑撥的緣故。如果不是她故意讓人閒言碎語,趙博洋大概會因為細水流長的相處而更相信阿桐,她實在高明,挑了個趙博洋對阿桐還不能安心的時候,所以阿桐連走也沒有走的安心。這麼多年我們一家不願意同趙博洋有牽連,我不告訴阿桐臨走前心裡想的人是他,我讓你留在他身邊,我就是要讓他忘記不掉他和阿桐的種種,他既然不信,又有什麼資格得到阿桐的心。可當我知道這件事情還有溫雪月的帳,以沫……”
趙以沫注意到許桕手背上凸露的青筋,上前握住他的手,“舅舅,都過去了,沒人會怪你的。至於月姨她也不是……”
許桕抽出被趙以沫握住的手,搖了搖,“月姨?她可真當得起,她現在看著你,想起把你和阿桐的女兒調包的時候可還真心安理得的當得起你這聲月姨!”
阿桐的女兒?我?調包?不不不,肯定是我聽錯了,怎麼會,可是剛剛,“舅舅……你……剛剛說……?”
“你沒聽錯,你不是我親外甥女,不是趙博洋的女兒,更不是許桐的女兒。溫雪月當年把你和我親外甥女換了,以沫,別怪舅舅狠,這些你本就該知道……舅舅……”
趙以沫站起來,已經聽不進去許桕在說什麼了,前幾天他還是自己那個再親近不過的舅舅,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可笑的是,自己這二十幾年的人生竟然都不是自己的……不對,那裡不對,自己以前驗過和趙博洋的DNA,沒有問題,對對對,是舅舅弄錯了,“……”剛剛想反駁,卻突然間因為腦子裡閃過的畫面而說不出話。當年自己拿著趙博洋的頭髮樣本去醫院親子鑑定處的時候,原以為她沒看見自己,現在看來那天她只是裝沒看見,所以,那份報告的結果是假的!
趙以沫反應過來以後轉身準備離開,只最後問了許桕,“顧森由他知道麼?”
許桕看著她的背影點頭,“他好像知道很久了。”
趙以沫聽完以後往樓上走去,知道很久。所以他什麼都知道,他瞞自己可真是露一點痕跡,當自己和他提及那些自以為真相的往事的時候他竟然可以裝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