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義章步履匆匆的出了客棧,就見路朝歌慢慢的走到了門口,看了一眼被錦衣衛的人押解在門外的一眾孫家探子,輕輕的抬起手,然後緩緩的放了下去。
站在他們身後的錦衣衛猛然間抽出腰間的戰刀,在孫義章走過他們面前的時候,戰刀猛然落下,一個個大好頭顱就這麼從脖子上滾落而下,飛濺而出的鮮血濺射在孫義章的腳邊,他連看都不敢看一眼,就這麼徑直走了過去。
來到馬車前,此時的馬車伕早就被眼前的場景嚇傻了,他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面,數十顆人頭就這麼水靈靈的在他的眼前滾落,數十人就這麼被一刀砍死了。
直到孫義章走到他面前,他才反應過來,趕緊將馬車上的腳凳拿了下來,攙扶著孫義章上車,孫義章抬起腳卻是一腳踩了個空,要不是車伕攙扶著,估計一腦袋能撞馬車上。
路朝歌就這麼站在客棧的門口看著孫義章,嘴角不自覺的慢慢的浮現出一抹笑容,他不相信孫義章會被嚇到,一個掌握著整個福州船舶行業的人,會被幾十個死人嚇到,這樣的人,見過的大風大浪多了去了,死在他手裡的人估計不在少數,指望殺幾個無關緊要的人就能嚇住他,做夢。
而此時路朝歌下榻的客棧附近,已經圍滿了駐足看熱鬧的百姓,不管到什麼時候,這看熱鬧的屬性倒是一成不變的,這邊砍了這麼多腦袋,這麼多人還看的津津有味的。
孫義章的馬車擠過人群遠去,路朝歌不屑的哼了一聲,就這點伎倆,既然想玩那就玩一玩吧!他這邊先拖著孫家,看看李存寧和李存孝那邊能做到什麼程度,正好也看看李存寧這心到底狠不狠,其實這件事要怎麼做,路朝歌曾經就已經給李存寧做過示範了,能不能想起來就看他自己了。
“收拾乾淨。”路朝歌對著門外的錦衣衛吩咐一聲,隨後轉頭就回了客棧,路過櫃檯的時候,還衝著客棧掌櫃笑了笑,這一笑差點把客棧掌櫃給嚇死。
孫義章的馬車穿過人群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他剛一下馬車,孫家的老老少少就圍了上來,孫義章和路朝歌見面,這關係到孫家的未來,這些人不可能不上心。
孫義章被攙扶著下了馬車,什麼也沒說,擠開人群就進了府邸,一幫老老少少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進去。
“大哥,怎麼樣了?”孫義章的弟弟孫義夫開口問道。
“這個路朝歌是個軟硬不吃的。”孫義章一改剛剛那種失魂落魄的狀態,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開口道。
“您都跟他說了?”老三孫義州開口問道。
“隱晦的跟他說明了。”孫義章說道:“可惜得到的答案不是我們想要的。”
“難不成他沒聽懂你話裡的意思?”老四孫義仁問道。
“聽懂了,他絕對聽懂了。”孫義章說道。
“那他什麼意思?”孫義州問道。
“話裡話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將船舶製造全部收歸官府。”孫義章說道:“若是我們配合,我們孫家還能有口飯吃,若是我們要頑抗到底,瀘州道世家大族就是我們的前車之鑑。”
“囂張,實在是太囂張了。”孫義仁怒道:“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他路朝歌不懂?”
“人家可不僅僅是強龍啊!”一直沒有開口的孫家老五孫義德捋了捋山羊鬍子,淡淡的說道:“不過……我們這地頭蛇也不是好惹的啊!”
“他當著我的面,殺了我們孫家六十多個探子。”孫義章說道:“現在他麾下的錦衣衛,已經開始在城內大肆搜捕我們孫家的探子了。”
“他這是準備來硬的了?”孫義州問道。
“這是給我們的警告。”孫義德說道:“就是在告訴我們,殺我們就如同殺這些探子一樣簡單。”
“可是我剛剛得了訊息,他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