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寧出了禁軍衙門,一路就到了唐虎臣家中,涼州的這些官員,現在大多都住在內城,這也算是李朝宗給這些將軍們的一些福利了。
要知道,長安城的內城就是寸土寸金,就說路朝歌的府邸,他就算是想要賣出去,也未必有人買得起,不僅佔地面積大,而且地理位置極好。
找到唐沐淵之後,兩人一起去了牧府,牧驍霆依舊和往常一樣在練武,他對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壓根就不關心,雖然他已經得了訊息,但是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就算是去了也幫不上忙,索性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幹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帶著兩個人,李存寧就進了宮,現在的皇宮那真是戒備森嚴,符子捷直接調派了一隊兵馬,將整個皇宮控制了起來,整個皇宮都在他的監視之下。
讓劉宇森跑出一次皇宮他就已經夠丟臉了,要是在跑出去一次,他這個將軍也不用幹了,直接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吧!還當什麼將軍,你以為李朝宗的親軍將軍那麼好乾?
而此時的劉宇森,身邊是真的一個人都沒有了,那些伺候的宮娥太監已經被調走了,至於他們的死活,沒有人關心,在上位者的眼裡,這些人根本就算不得人,就算是死了,也不過就是找個地方隨便一埋,連塊墓碑都沒有。
看著空蕩蕩的書房,劉宇森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了,這一次他又輸了,而且輸的很徹底,他現在唯一能做到,就是等待命運的審判,看看李朝宗到底要如何對他。
對他來說,現在最好的結果就是圈禁,最壞的結果就是死的不明不白,到底是什麼結果,就要看李朝宗的心情了。
“吱嘎……”原本緊閉的書房大門被緩緩開啟,一直低著頭的劉宇森抬起了頭,藉著書房外對映進來的陽光,看到了門口站著的三個年輕人。
“這是來對我宣判的嗎?”看清來人之後,劉宇森自嘲的笑了笑。
“並不是。”李存寧走進書房,而唐沐淵則找來一把椅子放在了他的身後。
李存寧順勢坐下,看向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劉宇森:“對於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我深感佩服。”
李存寧並沒有指責劉宇森今天的所作所為,因為在他的眼裡,劉宇森做出這些選擇都是無可厚非的,他不會因為自己是李朝宗的兒子,就一定要站在自己父親的角度來考慮問題,他不會去共情某些人,但是就事論事來講,劉宇森沒錯。
“佩服我?”劉宇森笑了笑:“你這是誇獎還是嘲諷?誇獎我的勇氣,或者是嘲諷我的無知?”
“並不是嘲諷。”李存寧搖了搖頭:“站在你的立場上,你做出什麼事,都不算錯。”
“看來你覺得我是對的?”劉宇森問道。
“我說過了,站在你的角度來說,做什麼都不算是錯的。”李存寧說道:“但是,站在我的角度來說,你做的全都是錯的,我剛剛只是站在了你的角度來看待問題,現在我要站在我的角度來看待問題,我不會共情你,因為我不是你。”
“那你過來到底要和我說什麼?”劉宇森問道。
“閒聊。”李存寧想了想:“其實我很不理解,以我父親的性格,哪怕最後你真的不做這個皇帝了,我父親也會給你一個善終,你何必還要做這無謂的掙扎呢!”
“李存寧,假如你坐在我的位置上,你也會和我作出同樣的選擇的。”劉宇森說道:“我是皇帝,若是我連掙扎都不掙扎一下就放棄了,我對不起劉家的列祖列宗。”
“我們來說一件比較現實的事情。”李存寧笑了笑:“假如,今天你的計劃成功了,我爹和我二叔全被你殺了,你說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你肯定是死定了。”李存寧繼續說道:“就涼州軍的那幫子將軍,有一個算一個,第一件事就是弄死你,然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