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市區兩個人都老實了,乖乖等紅綠燈乖乖在人行道前讓行,喻蘭洲牢牢綴在彭靜靜車後邊,不知道她要帶他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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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氏集團的大樓坐落於cbd,朝北那一面的窗戶正對著某大褲衩地標。這一塊當年荒涼,地鐵都沒通,後來各大公司都往這兒搬,越來越熱鬧。彭氏是最早在這兒紮營的企業,不像旁的公司單租一層或幾層,彭董事長慧眼獨具,早些年就大手筆買了地蓋了樓,後來這一片擴建,彭氏摻和兩腳,又拿了不少地皮,導致在彭氏上班的小姑娘們私下裡說笑話,說自個掛著彭氏的牌牌走出去腰桿都比別人硬兩分。
彭董事長自年輕起做派就很土豪,我的樓,佔地要廣,設計要靚,氣質要獨一無二,叫打這經過的路人仰頭一望就倍兒嚮往。
所以幾十年過去了,彭氏的這棟樓還是特別能看,是別人拍馬追不上的存在。
彭靜靜車開到正門口,人來人往的,她戴著墨鏡赤腳從車上下來,迎著一聲聲的彭總,把兩隻高跟鞋穿上,鑰匙扔給助理,領著喻蘭洲上樓。
總經辦一幫姑娘本來難得能鬆快一天,都說好晚上準時下班一塊去吃日料,一聽大魔王回來了頓時怨聲載道,她們這一層不玩虛的,抱怨也真敢帶在臉上,以至於彭靜靜的恨天高剛踩在地毯上就笑了,解釋著:「我帶人來坐坐,甭這麼哭喪著臉。」
還當著喻蘭洲的面問助理:「你們商量要去哪玩?晚上記我帳,現在先把老孃伺候好,來兩杯咖啡。」
說著推開總經理辦公室的雙開門,像是記起什麼,挺禮貌地問:「喻大夫,咖啡行麼?」
一層樓的小姑娘都眼巴巴瞧著從天而降的俊俏美人,也不哭喪臉了,頓時覺得加班也值了!這誰啊?從前沒見過啊!真好看!!
喻蘭洲可沒覺得這丫頭有禮貌,從一開始就不待見他,剛噴他一路車尾氣。
「都可以。」他跟在彭靜靜身後,踏進了她的辦公室。
這個房間不低調,很奢華,足以塞進一家三口居住的面積,幾十萬的沙發,幾百萬的名設計師茶几,牆上掛著蘇富比拍賣的大家作品,巨大的三面落地窗,放眼望去半個北城盡收眼底,路上的車小得跟螞蟻似的,人們庸庸碌碌一輩子,褲兜裡攢的錢換不了這屋子裡的一幅畫。
「坐。」彭靜靜落在她的老闆椅上,給自己點了根煙,拉開抽屜把一包未拆封的男士煙推到喻蘭洲手邊。
他輕輕放在桌角,搖搖頭:「戒了。」
女士煙細長,彭總夾在指尖,撩了一下頭髮,有點故意:「這麼乖?」
其實一點沒覺得這人乖在哪兒。
跟我這裝什麼裝?
喻蘭洲沒吱聲,神情淡薄,今兒所見所聞沒叫他露怯,反而很穩,彭靜靜的秘書端了兩杯熱咖啡進來,旁邊備了一罐冰塊,他熱了半天,往滾燙的咖啡裡夾冰塊,溫度合適了端起來喝一口,然後輕輕放下,沒發出一丁點聲響。
這就是打小刻在骨子裡的教養。
「你姐不想見我?」他開門見山,不像彭靜靜,半大的小姑娘,心思忒深,在這兒繞彎子,話剛在門口就能說,特地領著他來這裡,目的是什麼他都清楚。
她用這些碾壓他的自尊,為了給姐姐出口氣。
「你沒資格見她。」彭靜靜吐了口煙,收起了之前那點客套的笑。
「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想跟她說幾句話。」想當面說。
彭靜靜瞧著桌子對面這個坐得板正的男人,不可否認他優秀,但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優秀的人。
不是非你不可。
「我早想和你見一面,但彭鬧鬧說什麼都不肯,像我能把你給吃了似的,我那時心軟,她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人,就沒多管你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