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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吊兒郎當的模樣。

戈爾真翻白眼以示警告。

“你還是擔心自己吧!聖旨下來了,要你擇期完婚。”

“我又還沒收到,不算。”他把聖令當做什麼啊!

“口氣不同,看上去你是栽在那個無鹽女的手中了?”戈爾真不成戈爾真,今日的他有別於往日的沉默寡言,聒噪得可疑。

“你說呢?”想套他?門都沒有!

“我很窮,別想跟我要紅包。”

“老六,你有心事?”太反常了。

別人他不敢打包票,戈爾真的寡言誰跟他都沒得拼,還有,他討厭人群,要他主動上街肯定是發生大事了。

“杯弓蛇影。”他撇開臉,調侃地自我嘲弄。

“不明不白的,本公子只對猜女人心有耐性,你別考驗我對兄弟的感情嘛,這樣不好。”

“誠實真是你最大的優點。”戈爾真站起。“我還有事,少陪了。”

“拜託你也花點心思在女人身上,不要整天對著一堆爛木頭,浪費人生。”木頭再好也好不過人,他這弟兄到底懂是沒有?

戈爾真似笑非笑,什麼都沒說就想揚長而去。

藍非一貫玩笑的聲音追出:“有時候也讓做弟兄的我盡點朋友的義務,不管你碰到什麼,我都歡迎你來麻煩我。”

戈爾真頓了頓步伐,面無表情地瞅他,可是堅冷的輪廓放柔了。

“你啊,先自掃門前雪吧,要擔心我是八百年後的事了。”

無鹽在洗秋的頻頻說笑中把一碗粥吃完。

“小姐,飯吞下肚子,你的臉色好看多了。”端來銅鏡,無鹽憔悴的臉映在上頭。

“把它拿開。”她大力揮手。

“我不懂……小姐……”她一緊張又結巴。

“我不能看見那個我……也不想。”淡淡的心酸漫上胸臆。她不知什麼叫顧影自憐,不止銅鏡,就連水岸她能離多遠就離多遠,誰叫她長了一張人見人厭的臉。

“小姐,洗秋沒讀過書…不懂什麼大道理……可是洗秋覺得小姐你比王府裡任何一個小姐都好,你不會嫌棄下人的我們……那天我娘病重,你還……不計身分地到廚房去幫她診脈抓藥,換成別的主子,不會有人理我們的。”

“只是小事一件,都過去了,你還記得它做啥?”

“不一樣的,王府裡的小姐有……哪個不漂亮,可是沒有誰會去管誰的死……活,在我看來,小姐你的面貌比她們好看過不知幾百……倍,容貌是可以用胭脂水粉遮掩的,人心卻不行……”洗秋認真地說道。

就算奴婢的地位不高,人都是肉做的,他們也需要旁人的真心對待。

“謝謝你!”無鹽哽咽。

她付出的不過是舉手之勞,卻換來別人對她的好,以前的她為自已不同的心性和麵貌,不知道婉拒過多少人伸出的友誼之手,一直以為形單影隻的生活就是她以後一生的寫照了,現在想起來,她故步白封得可憐,總以為縮在自己的天地吧就安全無比,現在才知道那有多愚蠢。

“小姐啊,你跟洗秋……客套,不是要折煞我?”無鹽點頭。“那我不說,以後你也不許再提什麼下人不下人,你是我的姐妹,好不好,”

“小姐……”她的眼睛又要發大水了。

“叫我名宇。”洗秋害羞一笑。“無鹽。”

“洗秋。”兩人相視,心有靈犀地會心一笑,一大一小的笑聲如銀鈴般地瀰漫在屋子裡,兩人的感情又更進一步了。

“詩夜宴,這是什麼?”看著傍晚才送到兩岸依柳園的一張方帖,無鹽好奇地詢問上在忙著點燻燈的洗秋。

把茅草油注人燈芯中,她頭也不回地說:“那是千年老妖搞出來的一個吟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