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霜身子明顯的一怔,微微的點點頭,走出了房間。
白智淵坐在桌前,淺酌著杯中清茶,自從兩天前醒來之後,突然感到身子輕鬆了不少,腦子也變得清明,這幾年所發生的就好像做了一場很久的夢,夢中時而清醒,時而迷糊,但他知道,那個離開自己很久的女兒回來了,心中有絲絲的緊張,更多的確是期盼。
“父王,”白清霜站在門口,猶豫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心中那股說不上來的痛,在看見那個雙眸已經清明的中年男子後一下子舒緩了,也許,那也是白清霜的痛。
白智淵一驚,手中的茶盞應聲落地,抬頭看著門口那個亭亭玉立,風姿綽約的少女,雙眸不由自主的模糊了,顫抖著雙唇,重重的“恩”了一聲,卻是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白清霜走上前,一下跪倒在他的面前,“父王,女兒回來了,讓您受苦了。”強忍住流淚的衝動,揚起了一抹孩子般陽光的笑臉。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只要你沒事,父王吃這點苦沒什麼,”白智淵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髮,心中鬆了一口氣,拉著她白皙纖長的小手,卻還是沒有忍住雙眸中的淚水。
相互訴說了這幾年來不同遭遇,白智淵的面上時而高興,時而嘆氣,時而又會咬牙切齒,“孩子,明日便將你母妃接回宮中,父王會給你一個交待。”
白清霜點點頭,進宮時將溫如月留在了城外的軍營中以備不測,如今出其不意的救出了白智淵,有些事是該解決了。
白智淵是一代明君,若不是遭受楚錫華的迫害,只怕白夜此時也不會如此的受他國進犯,吩咐著人將他的龍袍拿來,還有一些保皇派的文武大臣,加上白清霜等人,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到了養心殿,誰知,卻在路上遇到了形色匆匆的白清露。
白清霜一把攔住她的去路,雙眸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姐姐這樣著急的要去哪?”
白清露低著頭,渾身輕顫,緊咬著下唇,卻是一句話也不說,“來人啊,削了她的賜封名號,拉入大牢,”白智淵緩緩地看口,眼中全是鄙夷的神色,同時是自己的女兒,為什麼一個想害自己,一個卻拼命救自己。
“父王,你饒了我吧,女兒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求您了,”白清露哭的竭斯底裡,抱著白智淵的腿,滿臉的淚痕,哪裡還有平日的囂張氣焰。
白智淵厭惡的扭過頭,一腳將她踢開,“當日你眼看著我中毒,不但不出手相救,還幫著那個賤人,虎毒不食子,我下不了手,不過從此我與你再無瓜葛,今日就趕出宮中,順便削了她的皇姓,永世不得踏入宮門半步,這就是你自食惡果的下場,”說完,揮手讓幾個御林軍帶下去。
白清露哪裡肯,站起身子,面露一絲狠厲,從懷中突然拿出一把匕首,直朝著白清霜撲來,白清霜倒是冷眼看著她,拔出斬月也迎了上去。
兩人瞬間便打在一起,白清霜足尖輕點,躲過了她幾次凌厲的攻勢,心存戲耍之心,卻也不得不讚嘆,白清露的武功並不弱,只是她一心想要殺人,心中不能平靜,使得手中的招式連連出錯,白清霜也趁此期間,連連劃破她的衣衫。
“看著做什麼,上去抓住她,”白智淵擔心著白清霜的安慰,催促著身邊的御林軍。
不出片刻,白清露便被五花大綁起來,面色鐵青,冷冷的看著眾人,“父王,你拼什麼抓我?我也是你的女兒,為什麼你對她好,卻不對我好,從小就是。”
“你簡直就是狼心狗肺,善惡不分,清霜不在的那幾年,朕視你如掌上明珠,心中所想,若是清霜回不來,幸好還有個你,誰知,你卻作出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害你母妃,使她毀容,翻過來還要害我,那一晚,若不是喝了你送來的點心,我又怎麼可能中毒致使自己渾渾噩噩的過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