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大概是對的，但最近幾天賀叔叔應該也去找過你了吧？你們難道沒有仔細地聊聊？”

李一樂猜想，難道是何鴻章的力道不夠？還是沒有用對地方？

“他是找過我，我沒見他。”

沈芸看向李一樂，輕笑了一聲，說：“我就知道，你也有參與這件事。”

被人盯著，李一樂只好笑笑，反駁的話說不出口，這原本就是事實。

她只能說：“沈阿姨，我能問一下，你對賀叔叔還有感情嗎？”

這話聽得沈芸笑意更深了，說：“我都已經再婚再離了，你覺得我對他還有感情嗎？”

李一樂沉思了一會兒，小聲問：“那我能問問您第二段婚姻為什麼會離嗎？”

這下沈芸不說話了。

她死死地盯住眼前的一個地方，許久眼珠子都沒有動一下，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李一樂也不著急，這本來就是別人的隱私，她本身就很冒昧了。

過了大概一分鐘，沈芸才緩緩說：“我也不知道嗎，只是覺得那不是我想要的。”

“沈阿姨，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選擇和一個陌生人在一起生活，那你會不會更願意和一個你熟悉的，知根知底的人一起呢？”

說的是誰，他們兩人都清楚，所以兩人都沒有再多說什麼。

沈芸突然站起身，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說：“我還有事，暫時先走了，改天請你吃飯。”

李一樂笑笑，“不用客氣，我請您。”

兩人就這麼分道揚鑣，賀文文不解地問：“就這樣？沒說別的了？”

李一樂搖頭。

她現在只要有什麼最新的訊息，賀文文絕對是第一個前來打聽的。

李一樂問她：“你爸媽之前是為什麼離婚？”

賀文文想了想，說：“不知道，我聽他們吵架來著，好像是彼此都沒有時間在一起，所以就生出了嫌隙之類的。”

時間？

李一樂覺得快要想到辦法了。

隔天，她一早就出門，李懷強奇怪地問她去哪，李一樂搖搖頭沒說。

她早早就在何鴻章的公司門口等他。

被人看見了他們在一起說話，不少人路過的時候都在竊竊私語。

“一樂？你怎麼一大早就來找我？”

李一樂也不跟他寒暄，直奔主題。

“賀叔叔，我昨天見過沈阿姨了。”

“哦？她說了什麼？”

李一樂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問他：“你們現在還有話聊嗎？”

何鴻章不解地看著她，這話是怎麼說的？

李一樂說：“我從沈阿姨的態度上來看，她好像對於重新接受你這件事很牴觸，我問了文文，她說你們之前離婚的原因，是因為時間。”

聽她這麼說，何鴻章像是想到了當初的事情，人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