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盛。這兩年時間,更造了三十艘七牙大艦。其餘五牙艦,亦有近百艘之巨。又在這代水河的出口,修有四座堡壘。各自都有五十以上的元滅神弩。短時間內,只怕難以取勝!”
“這麼說來,那位妖王,也是早有準備。料到了戰場,就在此地。怪不得這兩年時間。乾天山幾乎把這條河中所有大艦,全數清掃。”
“確是有了準備,我千城盟這幾日精騎四出,攻其後側。卻全不見有人押送糧草軍器。三百里內也不人影。應是在此處儲備充足,不懼我軍圍困——”
“我一直便在奇怪。那乾天山哪裡來的這麼錢財。雖說是得了那獸墓,可也不可能富庶至此。似七牙大艦這等龐然大物。即便合一省之力,一年也未必造得出一艘——”
“難道就不能從此地繞過去?”
“嘿!這是哪來的無知孺子?似你這樣,不在家紈絝,居然也敢在這裡指手畫腳。不知兵法之中,大兵沿水而行的道理?離了這條代水河,你叫我們這諸城大軍,到哪裡取水?靠諸宗派那些乾坤袋,能夠撐得了一日?”
那話音落下,轟笑之聲,立時是響徹整個軍帳。使方才詢問之人,一臉的羞憤臊紅。
不過諸人笑後,臉上卻依然是以憂色居多…;倒不是憂慮不能勝,有凌雲宗在幕後主持,統合諸城。又設下了陷阱,讓那位妖王心甘情願跳了進去。
這一戰的勝負,其實已無疑念。
此時只是擔憂此戰,他們手中的實力,傷亡太大。
雄玉獨自沉思,沒去理會。這些人不是她部下,自然也就別指望如臂指使。
若她真能辦到,那麼也就該東臨諸宗,對她不放心了。
“我部七日傷亡,就有四萬人,四次力盡而潰!到如今卻連對方第一層的塞牆,都沒能攻破。不意這乾天山計程車卒,竟然精銳至此!怪不得要裁撤大軍,不要附庸,也不需附從。”
“你四萬人還算好,我經營多年的一支精騎,不久之前,全數折在那軍陣之中。那乾天山十個最精銳的軍鎮,先天強者都有三百以上。不出則已,一出現則必然是大勝,屠戮無算!”
“這戰根本就沒辦法打下去!也不知其餘幾路,如今情形如何?”
“聽說也是不妙,乾天山據險而守。都是死傷極重,卻無法攻下——”
雄玉一聲冷笑,知曉是這些人,看似是在自顧自的議論。其實這些話,都是說給自己聽,是旁敲側擊之意。
凝眉細思,雄玉看著眼前的雲光幻景,目中滿是化不開的寒意。
須臾之後,就有了決斷。那如銳劍般的目光,掃視了殿內一眼,只氣息壓迫,就使這殿堂之內,再次寂靜了下來。
“我知這七日以來,諸軍傷亡極重!雄玉也頗為痛心,這麼糾纏下去,並無益處——”
這句話說出,帳內諸人就紛紛頷首,雄玉接著卻又語音一變:“只是諸可曾想過,乾天山那邊的情形,如今更不好受?今日一戰,我千城盟固然死傷十二萬四千人。可吾觀乾天山,卻也有三千人陣亡!”
殿內一些明白之人,都是面透冷笑,已經大約猜到,這位烈焰山城之主,接下來想要說什麼。
果然就聽雄玉,接著言道:“而昨日之時,乾天山總共也不過才千人死傷。乾天山已露疲態。如今之計,正是要一鼓作氣之時,而非是半途而廢!今日夜晚,本王準備挑燈夜戰。我意以烈焰,雲瑕,龍象,雲聖四城大軍為主,再試著攻上一次。就從右面著手,此處地形寬闊,不利於守。我今日細觀,這應是對面最薄弱處。突破不難——”
她的話音未落,這帳篷內,就又響起了一聲冷笑:“何必如此費事?上霄山那邊塵埃將定,等到那宗守身死。乾天山這些軍鎮,都將不攻自破。如今猛攻,也只是徒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