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修靈師,極普通的資質,稍好些的環境,一般可用二十到三十年時間,修行到四階之境。
可在此時,這個時間,卻至少可縮短近三分之一!
武師能夠更容易的,借用天地靈氣,打磨肉身,衝擊氣脈。
而靈師元魂,也更容易滋養。在靈能充沛的環境,魂力輕易就可茁長壯大。
天下間那些聖地宗派,之所以能有抗衡一國之力,就是此因。
不過這也同樣意味,那些上古云荒時,那些退出雲界的異族,會更早來臨。
許多自雲界離開的靈境,甚至仙境修者,都會陸續迴歸。
這可與他原本的記憶,是大相徑庭!…;這長達一百七十年的靈潮,難道是要提前開始?也不知這變化,是否因自己之故?
總之提前準備,總不會有錯。
想起那陰龍谷的變故,宗守靈念間,竟是感覺到了繼續危兆。
許多事情,看來都需提前著手。
“軍伍之事,任博不能問。不但丹藥採購之事,臣必定傾力以赴!”
任博微微俯身,鄭重一禮,這是對君王的承諾。可接著語氣,就又冷凝了下來。
“只是這元滅弩與空艦大修,卻又是何因?不知陛下,可否為臣等,解惑一二?”
宗守聽得是唇角直抽,只覺此時的任博,就彷彿是一座快要爆開的火山。
此時壓抑,只是在等他解釋完,再衝他發作。
不過這一關,終究是要過的。
正欲說話,他視角餘光,卻忽的望見了那掛著國事顧問之名,默默立與眾臣之後的張懷。
說起來,他這位新收下臣子,與那幻境中的張良,還真是越看越像。
不止是容貌,氣質也是差不多,高雅而恬淡。
此時正眸中精芒閃爍,似乎在深思著什麼。
心中一動,宗守笑問:“不知張參議,對孤此舉,有何見解?”
這非但是垂詢,也是抬舉。只有讓此人的能力,在眾人面前展示出來,盡顯出來。才可服眾,才可提拔。
“君上是野心勃勃,深謀遠慮,張懷敬服。修繕空艦,雖是耗資巨億,卻不可不為!”
任博挑了挑眉,他知道此人,是任天行的好友。以前談過幾句,印象還算不錯,才華學識都很不錯。故此宗守指定此人為參議,也弄出什麼國事顧問的頭銜時,也怎麼費力去組織。
可今日看,才覺這張懷人品,竟是如此低劣。一味迎合奉承君上,非是良臣。
正欲開口,把唾沫星子噴到此人的臉上,卻聽張懷再次開口:“大商國勢鼎盛,不可謀之。中央雲陸,此時更觸動諸宗神經。君上胸中恐有萬里雄圖,拳腳卻偏不得施展。那麼謀之於外,則是上善之策。一國之勢,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此時正值我乾天國勢鼎盛,將卒皆銳氣凌人之時,正可一試——”
此言一出,頓時滿殿寂靜。任博也是默然,這張懷言語雖隱晦。可卻將他點醒,宗守之意,竟是欲爭戰外域!
心中是微微一緊,有些著惱。這等樣的機密之事,怎可在這等場合說?
旋即又是明悟,那六艘空艦,一旦如宗守之意改建完成。那時不止可穿梭空間,也將是攻城利器。
十大聖地,五大穹境,甚至還有大商,又有哪個不戒懼防備、
張懷特意說出這番話,只怕也是正要借殿內諸人之口,安那些宗派之心。
借取外域之力,來壯大乾天國勢麼?
任博頗是心動,他不是腐儒。才不會去管什麼窮兵黷武之論,只需乾天山能獲得足夠好處便可。
只是這修繕的空艦的錢財,又從何而來?
也不知君上,是否有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