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若實力不到,也難將之一擊粉碎。
如此說來,此時宗守,一身武力,已是超越過仙境初期?
“我與凌雲宗前任掌教無華,頗有些交情。聽說這魔頭,習有一門吞天元化。可將世間任何真力靈法,轉為己用。甚至可借血肉真元轉化,用以傷敵,昔年其弟子龍若在聚龍山,便是因此而敗。莫非是此術?”
說話之人,是一位七旬老道。當話音落時,此間七人,大多都是眼透茫然之色。
那靈海卻是怔了怔,心中微沉。
如說說來,豈不是無解?
混元一氣陣,固然可反彈一切真力靈法,這宗守卻也同樣可以擊回。
與此人戰,若不能以壓倒性的實力,將對方擊殺。
只怕到最後。都會被其反制。
自然這世間,也不是沒有壓制之法。比如時空,破滅,時空,這些凌壓於其上的大道。
令其借不到,也吞不得。
只是此間,能有這等神通的,卻是一人也無——
也恰在這時。第七層壁障,亦被破開。同樣只用兩劍,便將那壁障擊穿。
而宗守也終於抬目,往這邊遙遙望來。
七人之中,包括靈境中期的靈海在內,都是不自禁的,把頭微微偏開,不敢與之對視。
知曉自己的心神,此時都被那宗守連破七障。勢不可當,無人能敵之勢所攝。
已經在心中,留下了一個此子絕不可力敵的印象。以及一絲畏懼的種子。
與之交戰,尚無需動手,一身實力,怕就要消減數分。
此子無敵當世,世所罕見——
那靈海的目光微微一縮,偏開頭看向了天空。直到見那層黑色天幕,漸漸消散,上方群星再現,才神情稍稍緩和。
這隕空沉星盤效用已失。藉助太易玄坤陣之助。道靈穹境只需十數息,就可將數十靈境送至禹嵐山巔。
心中略定,靈海終是又有了幾分底氣,再次看向數里之外的宗守。
只是這片刻時光,宗守就已經到了第八層之前。那浩瀚劍意。已經可凌壓於禹嵐山年內。
而此刻為其氣勢所攝的,又何止是他們七人?山下萬餘弟子,無不都是面色如死人一般,蒼白無比。
靈海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住心緒。而後是凝聲道:“國君乃睿智之人,當知我道靈穹境的強者,須臾可至,國君在此久戰無益。不如就此退去如何?我平安道可擔保此地六宗弟子,都將退出東臨雲陸。今日之後,也絕不與乾天山為敵!”…;他身後六人,都面面相覷,而後都神情怪異,不曾出聲。是預設了靈海的所言。
固然是恨這宗守欲死,道靈穹境也來援在即,有希望將之誅于山下。
可誰也不知這宗守,能否在道靈穹境的強者趕來之前,突破這混元一氣通元大陣。
若是在禹嵐山大戰,這裡的六宗弟子,也不知到底會有多少死傷。
他們雖是道門,可道靈穹境也只能在名義上對他們管轄而已,沒必要為其火中取栗。
能說動其離開,那是再好不過。
大不了事後,就轉而去投靠太靈宗。
宗守微微張目,就毫無理會之意。退出?這時候說要退出,不嫌太晚?
他那無辜死難百餘萬子民,焉知其中,沒有這六宗弟子的罪孽?
劍氣凝聚,往身前驀地一劍穿鑿,算是回應。
轟然震響,那壁障巋然不動,氣勁反彈而回。
可緊隨其後,卻是第二劍!第三劍!第四劍!
“篷!”
「勁四溢衝擊中,這第八層靈障,也是應聲而碎!
而此時便連靈海,也是面色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