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劍陣展開,每一口劍,都可運用一門大道之法。無需靈決,直接瞬發。
這位仙境修士,自然是被一劍而斬。
此人身死,整個虛空頓時一寂。
虛空那躁動的氣息,就彷彿是被淋了冰水,頓時冷寂了下來。
幾個飛遁過來的身影,亦是半途停住,神情謹慎。
不過也僅僅半息,就有人一聲怒喝。
“都是些畏首畏尾的無膽之輩!一個稍微有些本事的雲界土著,一套有瞬空之能劍陣而已,莫非就被嚇出?”
宗守雙目微微眯起,斜睨了那邊一眼。只見一人,依然是橫空衝來。
血光滔天,內中隱隱約約,似有一人影,持著一根長棍。化作萬丈之巨,朝著一艘船,強行砸下!
那邊三位隨船護衛的靈境修者,只是稍稍嘗試抵禦,就已經是齊齊悶哼了一聲,似已受創。
哪怕有船上的靈陣支撐,三人合力,也有些抵禦不住。
仙境初期,魔道修士?
這個人,戰力卻超出方才那持刀武修,近倍有餘!
散開的靈念,更可感應,那四周本來已經被他壓制下來的氣機,因此人之故,又復躁動了起來。
宗守頓時冷冷的一笑,目裡殺機沸騰。
今日看來除了以戰止戰,以武止戈,是再別無他法!
當行雷霆之勢,快刀斬盡亂麻。此間群兇環伺,也不是磨礪人的場合。
那元蓮界內,還不知是怎樣的情形,又要經歷什麼樣的磨難?
在此之前,還是儘量保持所有人的戰力為上。
殺念既定,宗守便臨空而起,離開了坐艦,立於船隊上空。
而後心念一引,那十二口森白長劍,就又是連續幾個閃爍,疾如瞬影,往那團血光飛斬而去!
那血中的持棍人影,見狀卻一聲冷笑。
“我卻不是爾朱那廝!這區區劍陣,上不了檯面的手段。也能奈何得了本君?”
一棍打出,周圍十萬丈內虛空,都全被封禁。
勁勢沉雄,隨著陣陣金石交撞之聲。竟將那十二道劍光,擊得紛飛四散。
又順勢一攪,就使那劍影分散更遠。
不過待此人棍勢稍歇,那十二道森白劍光,就又飛轉而回,旋擊而下。
“當真煩人!”
那血色人影,渾不在意。又是一棍,粉碎虛空。
只是這一棍擊出,卻再不能把這劍陣擊散。
那十二口飛劍,都仿若有生命般,靈動無比,卻又不失其凌厲。
都循著玄妙莫測,又詭秘難言的軌跡。齊齊削切而下,竟是正面交擊。斬入棍罡間隙之內。
而後有如是庖丁解牛,渾然不曾費力的,把那巨大棍影,一寸寸的割成粉碎。從薄弱破綻處著手,是三下五除二,利落無比!也犀利之至!
那血焰中的人影,先是一愕。當反應過來時,那十二口劍影。就已經飛斬到了身前。
引以為豪的血色氣罡,卻阻擋不了這些飛劍片刻。
瞬間便被迫開,內中人影,甚至都來不及在腦海中,掠過一個完整的念頭。
怎麼感覺這劍陣,就彷彿是十二位掌握不同大道真意的仙境靈脩。同時對他下手?
雖是這力量,弱了不少。卻也絕對是仙階層次——
怎麼能抵禦得住?
劍光碾過,又是一片血雨,紛散在這虛空之中。
“血魂君——”
遠處傳來了幾聲驚呼,似乎這三字。正是原本這血光中,那位隕落魔修之名。
而那尾隨著遁空而來,意欲一齊下手的幾名修士,也是再一怔,停下了遁光。遲疑著到底是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