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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選擇的問道之法,居然如此輕易,就被這人看穿了——
這一槍。直指他元神道基。
宗守苦笑,幸虧是他的黑白二動法相,依舊是隱晦在魂海虛空之中。
而十八字真符,還有那數十星辰道種,更是繁雜之至。
在化繁為簡之前,這些才是他的真正根本。
只是這般下去,卻是有敗無勝——
心裡萬千個念頭閃過,依然是尋不到半分勝機。宗守不禁搖頭一嘆。
果然還不是這人對手。此刻實力,還遠不足以超越一階,與這等天資絕豔的人物戰。
當真是無奈。也不甘,實力差了一階,就是天差地別。
若是同一境界。還可一戰。
要勝此人,必定要突破靈境才可!
這心念閃過,宗守便已生退意。
二人槍劍,在這界河虛空又連續數擊。恰逢那對面,又是一槍刺出,槍身震顫。把他身周,最後一口十絕御道龍牙劍,也震散開來。
而那青年的神情,此刻也更顯猙獰。
“宗守你當日殺紫兒。讓她死的痛快。念你是四姨之子,也是我陸氏族人,我也不用那剜心刮骨之法折磨你,只讓你宗守,今日為她陪葬便可!”
話音方落,就又是千萬朵梨花。無數槍影,紛落而下。
帶著酷烈罡勁。將宗守此刻立身之所,全數鑿穿,不留半分餘地。
宗守立在虛空,也不去抵抗。此時他無名劍脫身,身邊除了幾頭護駕。還未現身之外,其實也無法再抗拒。
不過卻是神情淡然。似乎對生死渾不在意一般。
只將那心念展開,與那些星辰龍丹,遙相感應。
“是麼?只是這句話,閣下卻還說早了些。今日是我宗守敗了,心服口服——”
打不過,就該走了。
自賴宙書之力,在這個時代重生以來,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逼到只能狼狽逃命的地步。
他話音未落,整個身影,就被那千萬槍影,徹底的洞穿撕碎。
只是當片刻之後,那持槍青年,卻不喜反怒。
一聲怒吼,那槍影咆哮著在虛空匯聚,似乎在藉此發洩胸中怒恨。
在他身前,既無宗守的屍骸殘肢,也無元魂碎散之後魂能。竟是在最後時刻,被宗守逃脫槍下。
片刻之後,當這虛空界河,再次恢復平靜。
青年的面上,也現出了疑惑之色。
方才交手,全不知此子虛空遁移之法,到底是如何發動。
只是虛空一閃,就已不知去向。
只知是時空挪移之術,也些瞬空之龍的氣息。
卻是突兀之至,事前也毫無一絲半點的跡象徵兆。
真不知此人,到底是如何辦到的。
眉頭微皺,持槍青年目透銳芒,掃視著四周。
渾身上下,都燃燒著蒼白色火焰,青年的面上,也現出紅暈。
這是血脈催動,到了極致的徵兆。
這虛空挪移之術,確讓他不知根底。
只是此人神念氣機,既已被他鎖住,就絕不可能,從他槍下逃生!
只需還在四十個世界之內,就絕逃不過他的心念感應,焚空血脈的呼喚共鳴!
只是須臾時間,持槍青年就望向了虛空一側。視線洞照虛空,看向了遠處某個方位。
而後冷冷的一哂,不急不緩,往那邊踏步而去。
已經尋到了!
此時在數百個仙階遁速之外,宗守正將一枚丹藥服下。
隨著絲絲藥力滲入,恢復著他的肌體經脈,宗守的面上,也終於再現出幾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