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需如此?真教師弟愧疚難安。師兄渡劫,正是穩固根基之時——”
魏旭笑著擺了擺手,示意宗守打住。然後神情凝然:“師弟你可知這一戰,還未結束?”
宗守眉目一凜,眸中現出了冷厲之色。
確實還不算是結束,道魔儒三家今日狼狽敗退,豈會善罷甘休?
也絕不會願意,蒼生道就此崛起。
今日雖有三位至境修士隕落,然而整體實力,依然穩壓數籌。
這蒼生穹境,他們無奈其何,卻大可從外著手。
——蒼生道的礦脈,各處的附庸勢力,三宗六門,甚至還有他的大乾。
前幾家也還罷了,並非不可棄,最多雙方四教之間互毀。
唯獨大乾,乾天山,他放棄不了,必要要拼死一戰,也是蒼生道的必救。
道儒二教因他而受挫,損失慘重。在大乾上報復回來,也非是什麼不可想象之事。
“清玄輕傷,太黃脫身之時,亦元氣大虧。二人忌憚焚空陸家,多半不會對你直接出手。朱子需先護董仲舒元靈,使之能夠在幾千載後,成功復生。幾人都不會直接出手。太始斷去一臂,也同樣需一段時日療傷。唯可慮者,只有無上元魔一人。然而這一位,也獨木難支。”
元靜散人這時也是步空而來,冷笑著道:“今日諸人都損傷非小,便連那五具神尊,也耗去不少神力。以我觀之,至境之間,暫時不會再生大戰。這三教要找回顏面,就必定要從人世之爭著手。你雖一劍,斬去了雲界三十萬道兵。可大商仍有千萬大軍,而道門也依然有五萬以上的紫麟焰槍騎全身而退。一旦合力,一齊向西,足可粉碎一切!”
大國兵爭麼?
宗守忽的心中一動,看向身前仍舊在轉著圈嘯日。
這隻小土狗兒,似也覺不對。抬頭傷亡,只見周圍幾人,都是似笑非笑注視著自己……);
一零三零 道門之劫
幾乎同一時間,在距離足有數萬裡遠的道靈穹境之內,氣氛卻是一片的淒涼壓抑,黯淡沉悶之極。
“敗了,三教聯手,居然也還是敗了——”
“怎麼可能?”
“九位至境聖尊,還有五位神尊聯手。居然也還是打不破一個蒼生穹境?”
“可怖的三十三天陣,可怖的蒼生七劍!“
“萬年前半步真境留下的後手,居然如此之強。”
“若無那大乾妖君宗守,這七劍又怎可能何必,那三十三天陣也無法完成——”
“這個暴君,實在是罪魁禍首!當年我就覺奇怪,大乾與蒼生道走的太近了些。”
“琨銘祖師都隕落了。”
“肉身碎滅,好在還可重聚元魂。”
“若然慈悲道君還在,這一戰未必就會如此結局——”
“胡言亂語,這句話豈是你能說的?”
道宮之內,晴明立在一座雲橋。頰旁兩行清淚流下,一雙玉手緊緊的捏著,銀牙咯嘣作響。
又是宗守,那個昏惡之君!
前次幾乎將她斬殺,這一次,卻又是她的至親——
雖說至境不死,幾千年後就可重聚元魂。然而一當想起,這五千載都不能見面,卻依然的痛徹心肺!
若然她晴明夭折,若然不能得到,說不定這次之後,就是天人永隔!
真恨不得寢其皮,食其肉!
掃視著整個穹境,只見四處都是盤坐調息養傷的修士,大多數人都是神情灰敗。
除了此戰大敗之因,使諸人心緒低落,更因宗守那一劍。
雖有清玄阻攔,未能將道門八十萬弟子真正斬殺。
然而也有許多道門弟子,被天道意志波及衝擊,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