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譴?還不如指望那些外域異族。
不過,巳時七刻麼?看時辰,此時已過了巳時六刻。只差些許時間,重玄的陰陽釘心咒,就可完成。
還有機會!
只有不到半刻鐘時光,已足夠那門咒法完成。
可僅僅是下一刻,一道意念忽然從虛空界外,傳入到他的識海中。
雲臺頓時怔住,整個身軀是徹底的石化。瞬間之後,就只覺是荒誕無比。
怎麼可能?那個獨身一人,斬殺道門數十萬弟子,犯下滔天殺孽;更被整個儒門排斥,視為儒敵,斥為昏君的那人,怎麼可能會是——
抬起了頭,雲臺是下意識的看向了對面,而後就只見那雪齋居士柳立,神情更是震駭,就彷彿是見了鬼一般的表情,隱隱然竟還帶著幾分慌張惶然。
“怎麼可能?一個蠻荒之君,怎麼可能比擬上古聖賢?”
酒池宮前,御輦之上,宗守端坐在皇椅之上,眉頭緊緊的皺起。
雲臺在最後時刻逃脫,也不算太超出他的意料。
道門的替身符,一向聲名極盛。特別那兩位至境所制之符,是真有代人生死之能。
見對面那兩人都已不再幹涉戰局,宗守也就同樣停了手,收劍回鞘。
並不急於一時,他心意已定。今日這酒宮前,百里之內,靈境以上,無人能夠逃出他劍下!
哪怕是聖階,也不例外!
而此時更在意的,凡是這體內的異狀,令他即覺警惕,又覺不解。
此時體內的陰涼之感,不知怎的,是愈發的強盛了。
心臟內的刺痛感,更是明顯。而胸前的紅玉項鍊,更發出了清脆的‘咔嚓’聲響,
竟是一絲絲的裂紋產生,就彷彿是可一碰就碎,也有更多的紅光顯現了出來。
孔瑤第一時間就有所覺。回過身後,星眸之中,微現錯愕之色。
畢竟是出身孔家,看出了些許端倪。
“似乎是中了一種禁術,氣息極其妖邪,可直誅人心!”
可惜,她自廢天眼,戰場上直覺靈敏之極。然而眼下,卻無法看出此時宗守的究竟。
那嘯日也似感覺到什麼,再次低匐起了身軀,對著商君方向怒聲咆哮。不但身軀開始膨脹,現出了一塊塊的紫金鱗片。那神獸王者的威嚴,亦漸漸蔓開。
說來也怪,隨著嘯日這一聲怒吼,宗守身內的陰寒之力,瞬間就消退了不少。
連胸中的刺痛之感,也是漸漸淡去,幾乎不覺。
“咒法?莫非是重玄?”
宗守面色的神情,極不好看。術數大師的禁咒,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過通常這類咒法,不是需要人的生辰八字,甚至毛髮血肉之類麼?
“這個倒不清楚,只知這門咒法極其邪惡,需要大量的血靈生魂!”
孔瑤搖了搖頭,毫不在意,繼續關注前方的戰局。不過視角餘光,卻見宗守臉上青白一片,於是忍俊不已,噗嗤一笑。
“怕什麼?孔瑤雖不知是何術,不過但凡命格極硬之人,都難受這禁術所刻。比如那項王與冉武天王,一身逼人煞力,使妖邪難侵。你宗守也是差不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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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六七 錯的是天
域外虛空中,一處遠離雲界的所在。!幾個人影肅立於此,神情各異。
秀觀孤身在此,獨面著清玄太黃,以及太始魔君的一具分身,可一舉一動,卻是說不出的從容自若。
反是清玄,此刻面色是難看無比口用痛徹心肺來形容,也絕不為過,
整整六萬五千護法道兵,在眼前全軍覆沒,這種滋味並不好過。
若說之前那蒼生穹境中的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