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豈能聽他人之言輕信?”
少年‘誒喲’一聲,敢怒不敢言。他這位老師,這個時候從來不與他講什麼道理,只以暴力說話。
此時只能羞惱道:“孟子曰: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贍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悅誠服也!”
“是要以理服人麼?宗羲你這句,倒是背得挺熟的!”
陽明嘿嘿一笑,毫不客氣,就又是一記手刀敲在了少年的頭上。
“我這是教你,理不可強辯!即便要反駁你老師之言,也需拿出合理的論據!我儒家經綸,彼此矛盾衝突處頗多,就因無有邏輯。此不可不查!”
對面的‘文蔚’頓時莞爾:“我倒是聽說,這十年以來。那位國君理政之時,實在少之又少。於是說是國君之勞,倒不如說是賢相之功!”
又笑道:“且那位大商國君,在南疆之地,大修宮室也是事實。”
“這正是我疑惑不解處!”
那‘陽明’搖頭:“秦漢之後,都說要輕徭薄賦,國政無為才好。秦隋早亡,可為前車之鑑。然而觀這大乾國內,卻是處處大興土木。然而你觀這東臨之民,可有困苦不願之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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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七五 露布飛捷
“秦漢之後,都說要輕徭bó賦,國政無為才好。?秦隋早亡,可為前車之鑑。然而觀這大乾國內,卻是處處大興土木。然而你觀這東臨之民,可有困苦不願之意?”
說到此事,那‘文蔚’也是頗是疑惑。
“說來也怪,這大乾國中,最近幾年四處都在大修道路,整修城池。不恤民力,以乾國為最。可百姓不以為苦,反以為樂。除了那些附庸藩城,所有直轄之地,都是繁華鼎盛。”
又沉吟著道:“我細細思之,應該是與大乾廢除徭役有關。所有工程,都是以重金招攬民夫丁壯。而大乾朝廷,那一眾高官,則生恐國庫中的錢用不出去。只是其中的經濟之道,我還沒有弄清楚。”
“那些商家有言,錢能生錢。”
那‘陽明’頷首道:“其中細節,守仁也同樣沒弄清楚。只大約猜知,是與錢財靈石流通有關。所以,我才邀約聶兄,一起來這大乾。走一走,看一看。”
“可那宗守所行之道,分明與聖人教誨,背道而馳!”
那少年皺起了眉:“就比如廢除科舉,又有那參議殿,如此苛待士子,豈是明君所為?”
於是第三記手刀,又落在了少年的頭上。
“宗羲,聖人所言,未必就是對的。夫子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師,就是聖人也有不知之事,犯錯之時。時移世易,古時的道理,未必就適合於今日。不能因不懂,因反感,就漫罵排斥。參議殿之設,以民選官,又何嘗不是hòu待我等讀書人?我儒家這萬年時光,許多人追求三代之治,覆上古周禮。其實也有許多人,知曉君權強盛之害,謀圖限制。不能‘制於天下而無所制’。於是有是有了董聖天人感應之論。卻治標不能治本——”
“天下事當與天下共之,非人主所可得私也。是以天下為天下,不以一己為天下,雖萬世不易可也。”
“這位大乾國君既然已自限君權,將自己納入禮法之內。可謂完成我儒家,無數前賢之願。然而國君既已自限權柄,又有何法,來制群臣?”
寥寥幾句,使那‘文蔚’陷入了深思。便連正手撫著頭,滿臉不服的少年,也是默默不語。
同一時間,在這今雨樓的二樓,卻是另一番光景。幾個文士打扮的中年,正是談笑風聲,喜氣盈然。
“如此說來,陛下已經是準備奇襲酒池宮?”
“正是!擒賊擒王,這次三教合力,將八十萬大軍,挪移數千裡。又一起封鎖外域。那宗守連逃走也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