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不出這永平百姓還是很忠心的嘛!”
楊豐開心地說道。
王永吉給他搜刮了足夠支撐三個月的糧食,那他當然是要開心了,這樣他的後顧之憂就基本上沒有了。
黎玉田笑得很無語。
能把這些牆頭草們說得如此偉大,皇上也是很幽默。
“陛下,黃蜚的水軍到了!”
就在這時候,唐鈺的弟弟,負責守衛中右所的副將唐銓匆忙走上城牆跪稟。
楊豐現在基本不下城牆,完全和士兵們同吃同住,甚至就連睡覺都在威遠門,原本給他當行宮的督師府,直接被他改成醫院住傷兵了,小倩昨天終於恢復元氣,然後給他弄了一堆磺胺來,害得楊豐倒了一晚上藥瓶子,現在他手中一千多傷兵都用上了這種太祖賜下的神藥,搞得那些手下感激涕零,恨不能現在就爬起來出去為皇上殺敵。
當然他們不知道這隻因皇上實在不認為憋在督師府,能有住在威遠門城樓裡心情舒暢。
“黃蜚?”
楊豐愕然了一下。
雖然他下旨召黃蜚勤王,但這時候信使才剛離開山海關呢!
黃蜚真來了。
一個小時後,登萊水師的五十多艘戰船就直接停在了寧遠河口,緊接著一個穿巡撫官服的文官和兩個穿總兵服的武官就登岸進城,並且被帶到了楊豐面前跪倒叩拜。
“臣天津巡撫馮元叩見陛下。”
“臣天津總兵曹友義叩見陛下。”
“臣登萊總兵黃蜚叩見陛下!”
楊豐立刻上前扶起馮元滿意地說道:“好,好,我大明終究還是有忠臣的。”
馮元是天津巡撫,李自成攻破北京後,他原本想組織部下抵抗,但兵備道原毓宗脅持他向李自成投降,他和原本歷史上率領五百親兵逃走,卻被原毓宗截擊不得不孤身逃走的曹友義這一次合了夥,然後搶了幾艘海船逃離天津直奔登州。馮元之前聽說過一點皇上的傳聞,楊豐在北京出城如此囂張,當然不可能沒有別人知道,所以他到登州忽悠了黃蜚帶兵北上查探,中途遇上了離開大沽口的民船,才得知皇上太祖附體殺出北京到山海關的確切訊息,到山海關後知道皇上在寧遠,又急匆匆跑來面聖了。
“臣等懇請陛下登船速幸南京!”
馮元又趴在地上說道。
“南京,南京朕是不去的,朕無能使百姓塗炭,已經是罪孽深重了,又豈能棄北方百姓南逃,朕就是死也要和那逆賊在北方周旋到底,朕已經決定仿唐肅宗故事,借清兵剿寇。”
楊豐說道。
“借兵?”
馮元愣了一下。
“萬歲,此事萬萬不可啊!”
緊接著他一臉驚駭地喊道。
“哦?”
楊豐愣了一下。
這就很有意思了。
而就在此時,一百多里外的錦州,這個問題同樣在討論中。
“借兵?你們剛剛把我們的幾千顆人頭掛城牆上,居然現在還跑來找我們借兵剿寇?”
艾度禮怒極反笑地說。
他實際上已經很清楚自己的結局了,皇太極死後支援豪格的上三旗和支援多爾袞的兩白旗差點火併,而他就是上三旗中表現最突出的,多爾袞早就想著找機會把他給剁了,現在這場前所未有的慘敗那簡直就是把刀送到了多爾袞手中,他現在只不過是等著後者來砍罷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對罪魁禍首楊豐是什麼感情也就不用說了。
“若不能奪回寧遠,咱們又何來互信呢?”
老王笑著說。
“至於說死人的事情,這戰場上是願賭服輸的,若此役輸的是我們,咱家這顆腦袋,別說是掛城牆上了,您就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