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身旁鳥銃手就瞄準楊豐扣動扳機,尤其是楊豐頭頂那個高速轉動的火藥包,更是首要攻擊目標,在黑火藥的硝煙中子彈呼嘯飛出,但卻像泥牛入海般消失在楊豐身上,無論是三層重甲的他還是被多層棉被棉甲生牛皮和鐵鏈捆綁的火藥,都不是這些子彈能夠攻擊到的,楊豐也不可能犯這種低階錯誤。
“妖,妖怪啊!”
這下子清軍更混亂了。
尤其是再聯想他的種種恐怖傳說,那些已經對他積攢了太多恐懼的清軍在這一刻總爆發,在那倒黴的將領暴怒吼叫聲中,逃跑的清軍瞬間將其撞倒然後直接淹沒了,幾個包衣剛想上前救主子,緊接著也同樣被潰兵撞倒踩在了腳下,此時所有在楊豐前方的清軍都在不顧一切地逃離。
但可惜已經晚了。
就在他們亂成一團時候,楊豐大吼一聲鬆開了手。
那火藥包掛著風聲飛出,瞬間就到了三十米外,恐怖的火團彷彿撕裂空間般炸開,熔岩色的怒濤狂暴地拍向下面。
下面是無數擁擠在一起的清軍。
早有準備的明軍,包括他們的皇帝在內,連看都沒顧上看那壯觀場面,所有人齊刷刷抱頭趴在了女牆後面,然後狂暴的氣浪伴著天崩地裂的巨響,夾著無數人體碎塊,就像颶風般從他們頭頂撞了過去,甚至連最近處一門弗朗機都差點被這恐怖的力量掀翻了,那些殘肢斷臂組成的血雨緊接著如同冰雹般砸下來,甚至就連落在城牆內的都不少。
“太兇殘了!”
爆炸過後楊豐頂著一頭血淋淋的碎肉爬起來,趴在女牆後面驚悚地望著城外說道。
原本護城河對面正在湧入突破口的清軍位置,現在已經看不到一個活人了,那條用炮灰死屍填出來的通道,實際上也就不足五十米寬,因為急於突破城牆上的防禦,周圍的清軍全都在洶湧著衝進這個突破口,所以那密度是相當大的,幾乎就跟糖塊上的螞蟻一樣,他這個火藥包的威力那是一點沒浪費。連城牆下正在往上衝的,再加上後面增援的,基本上以爆炸點為中心,半徑三十米內無一倖免非死即傷,估計論數量的話一千人都不只。尤其是為了能最大限度捆紮結實,他那火藥包外面是纏滿了鐵鏈子的,這些鐵鏈子基本充當了裝填鐵釘子碎玻璃的角色,十米高度空爆的結果,是讓那些炸碎的鐵塊天女散花般,最遠甚至打到了近四十米外,無數清軍正在地上掙扎著哀嚎。
整個戰場的兩軍被他這一下子又給震懵了,爆炸範圍之外那些清軍全傻了一樣看著突然被拍沒了的突破口處。
“再來一個!”
驀然間楊豐大吼一聲。
哄得一下子,所有清軍毫不猶豫地掉頭就跑,哪怕已經開始爬城牆的,也都發瘋一樣跳下去狂奔著逃離。
在他們身後是一片鬨笑。
楊豐是嚇他們的。
這東西那也不是他想有就能有的,寧遠城裡現在總共也就三萬來斤火藥,這還多虧黃蜚那些戰船上的都留下了,全都給他也不過能做三百多個,這東西只有特殊時候,比如說清軍密集在一起的時候才能發揮效果,否則的話炸不了幾個人。他第一次是因為炸步兵方陣,對付騎兵的步兵方陣都必須是最大限度密集,而這一次同樣是因為戰場環境讓清軍不得不最大限度密集,但炸騎兵那一次如果不算驚了清軍戰馬,實際炸死炸傷也就百十個清軍。
而且這些火藥還得供應那些大炮和超過三千支鳥銃,實際上他還得節約使用,要知道光這些鳥銃齊射一次就得上百斤。
他這裡可沒有火藥工場。
當然,不管如何這一輪進攻算是撐過去了,威遠門的清軍潰敗之後,其他各門的清軍也全部撤退了,他們損失同樣巨大,雖然沒挨大爆炸,但光楊豐那把巨弓就射殺數百,再加上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