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身上中箭的人,只要不是重傷都依舊狂熱地向前。
就在一馬當先的楊豐全速到達護城河邊的時候,一道流星劃破天空,在他手邊一個藍色光團出現,緊接著從光團內擠出一個幾乎合抱的巨大鐵球,帶著鐵鏈子準確無誤地落在了他手中,在光團消失的瞬間楊豐抽出球身上一個銷子,然後拎著上面的鐵鏈子甩手將這個鐵球投進了前方的城門。
然後他抬起頭,隔著防彈面罩向城牆上兗州刺史伸出帶鐵手套的右手。
後者一臉茫然。
然後就看見楊豐頂著不斷落在身上的利箭,在刺史大人茫然地目光中緩慢彎下了大拇指,接著以每隔一秒的速度,依次不斷彎下了食指,中指,無名指,而就在小拇指彎下的瞬間,他朝著刺史笑了笑。
後者依舊茫然。
下一刻刺史驟然間飛了起來。
在他腳下伴著一聲恍如天崩地裂般的巨響,恐怖的火團如地下鑽出的火焰魔怪般,在瞬間撕碎了整個城門處的城牆,泥土的碎塊連同上面的兗州刺史和無數士兵一起噴上天空,就連兩側的城牆都在劇烈抖動著,把無數士兵震倒在城牆上,很多人甚至七竅流血從此再也爬不起來了,然後爆炸激起的塵埃遮蔽了迅速整個城門處。
在向外洶湧擴散的塵埃中,在如雨點般落下的泥土中,楊豐一臉陶醉地張開雙臂,仰望著被塵埃遮蔽了的天空……
呃,他其實是怕砸腦袋上。
然後整個兗州城內外一片寂靜,所有人,無論是守軍,城內被隔離在城北的百姓,還是城外正洶湧衝鋒的義軍,此時全都停下來像是傻了一樣看著這壯觀的景象,感受著腳下傳來的大地的劇烈顫抖,然後隨著一陣風的吹刮,籠罩在城門處的塵埃迅速散開,露出了被它掩蓋的一切,所有人都帶著那發自內心深處的顫抖,看著那一切都消失了的城門處。
那裡一切都消失了。
不但首當其衝的甕城城牆消失了,甚至就連後面的主城牆都一起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廢墟堆積的巨大豁口。
這就是二十五公斤銻嗯梯的狂暴威力。
城牆上殘餘金兵中,也不知道誰突然清醒過來,然後發瘋般驚恐地尖叫著,扔下他們手中的武器,不顧一切地向城北狂奔而去,而這一幕就像是瘟疫般,迅速在守軍中蔓延開,所有守軍無論士兵還是將領,都驚恐尖叫著狂奔遠離這恐怖的地方。
“殺!”
楊豐淡然地一指那缺口說道。
他身後剛剛趕到的徐壽立刻清醒。
“殺,手提鋼刀九十九,殺盡胡兒方罷手!”
他聲嘶力竭地吼道。
無數喊殺聲如海嘯怒濤般響起,一萬義軍的洪流,也如海嘯怒濤般撞向了缺口。
第二一五章 火燒衍聖公府
兩天攻下一座州城和一座縣城的楊豐,並沒有停止他進軍的腳步。
第三天他就到了曲阜。
他來拜訪那位傳說中的老朋友了。
“大帥,孔家來人了!”
徐壽一臉虔誠地叩拜在那人數十人抬的高臺下,對著高踞寶座上的楊豐說道。
在他身後已經擴大到近百人的戰鼓隊正拼命擂鼓,而在他前方的高臺後面,急速擴充到了兩萬人的大軍,排成彷彿無邊無際的龐大陣型,所有人都在用手中的武器撞擊著地面,用刀敲擊著盾牌,混亂而又嘈雜的聲音中,殺胡歌的吼聲不時響起,此刻這些不久前還是佃農,漁民,甚至乞丐計程車兵,已經進入了一種宗教式的狂熱狀態。
“打出去!本帥正要代衍聖公清理門戶,見這些玷汙孔夫子名節的無恥之徒幹什麼?”
楊豐冷笑道。
“大帥,那是聖人之後啊!”
旁邊在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