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從衣服上也根本看不出有東西。伴隨著它的蠕動,韋后眼前立刻出現了那幾乎眨眼就死亡的豬仔,一陣發自心底的寒意立刻傳來,好不容易掙扎活到現在的她,可不想在即將享福的前夜送命在這東西的針下,她立刻臉色蒼白地上前一步。
“老身是爾等囚犯嗎?”
她厲聲喝道。
“難道老身連上岸進揚州城見見百姓都不行嗎?”
她緊接著喝道。
此時的她可以說一腔怒火無處發洩,她惹不起楊豐,正好拿這些人當出氣筒。
“太,太后,您一路旅途疲勞正該在船上靜養,這揚州其實也沒什麼可看的,哪比得上當年的汴梁啊。”
吳國長公主忙說道。
“老身被囚敵國十餘年,每日無不思故國河山,如今已歸來多日,早欲登岸以慰鄉情,爾等在那楚州不讓老身上岸,在寶應不讓老身上岸,在高郵不讓老身上岸,難道在這揚州還不讓老身上岸嗎?爾等是何居心?老身是爾等的囚犯嗎?今日老身還非進這揚州不可了,老身倒要看看這大宋還是不是我兒的江山,都給我退下,統統給我退下,嶽元帥,有敢阻攔者格殺勿論。”
韋后喝道。
“雲尊太后懿旨!”
楊豐一臉莊嚴地說。
“抬本帥的戰斧來,本帥倒要看看有哪個不知死活的,敢阻攔太后鸞駕!”
他大喊一聲。
他身後的戰船上四名士兵推著一輛特製小車,就像地勤為戰鬥機裝導彈一樣,將他那柄恐怖的巨斧推了出來,扳過甲板上的一具小型吊臂,用倒鏈和吊帶吊起這件造型誇張的武器,另外一些人則把四輪小推車抬下來,然後扳回吊臂將巨斧放下。
就在它落下一刻,王勝頭上冷汗下來了,久經沙場血戰無數的他,一眼就看出那船身的明顯上浮,代表著不下十個人重量的卸下,而四個士兵加一個四輪小車不會超過七百斤,也就是說這柄巨斧最少也得超過五百斤,那船隻的吃水是做不了假的,而一個手持超過五百斤重武器的傢伙,在戰場上意味著什麼,打了一輩子仗的他同樣清楚,他手下這幾百士兵恐怕不夠這傢伙一個人殺的。
“太后請!”
在他絕望的目光中,楊豐一把拎起巨斧,在頭頂舞動一下,然後單臂提著,另一隻手做請的動作說道。
當然那手裡還有遙控器。
韋后深吸一口氣,擺出一臉太后的威嚴向揚州走去,前面的王勝頹然揮了揮手,擋路的宋軍士兵立刻向兩旁分開,而趙桓和楊豐在韋后身旁一左一右跟隨,他倆一個白袍金盔金甲,一個身穿紅色朝服,配天下樂暈錦綬,頭帶貂蟬籠巾七梁冠……
呃,這是親王朝服。
當然,不只是親王,三師三公和宰相都是這個,但不論那一種官職,那都是代表最頂級,趙桓戴皇帝通天冠肯定不行,太子遠遊冠也有點過分了,可他穿戴親王服飾這誰也說不出什麼,哪怕趙構還沒給他封官,但他的親王還是他爹封的呢,他不做皇上退回親王是天經地義的,此時他這幅扮相,就是要搞一個大新聞,讓大宋百姓全知道……
他回來了!
曾經的大宋皇帝,現在的大宋皇帝他大哥回來了。
他不但是大哥。
他還是嫡長子,而趙構不過是庶出,而且還是老九,這一點大宋百姓不用他說,也都會迅速記起來的,只要大宋百姓記起來那就好辦了。
“太后鸞駕到,揚州官民人等速速接駕!”
楊豐對著城門吼道。
城門內揚州知州向子固擦了把頭上的冷汗,和他身旁一幫大小官員苦笑著面面相覷,這是開還是不開呀?開門,朝廷的所有部署謀劃全泡湯了,不開,那岳雲可是有太后旨意的,這個據說連金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