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因為距離關係,城牆上實際看不清那是什麼,但都到這時候,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出來,康居城上所有大食人都瘋了一樣嚎叫著,怒不可遏地叫罵著,一下性子急的不顧距離太遠,紛紛拿起弓箭射向楊豐和那些士兵。雖然拋射的確能夠到,但拋射落下的箭也不可能穿透明光鎧,那些唐軍士兵在箭雨中悠閒地把刀上挑的東西扔一個箱子裡,然後將木架上的大食人解下來,直接扔在一旁任由他們流血而死。
這可不是劁。
劁是需要一定技術的,這些士兵又不是專業的,他們怎麼可能會這種技術活。
這都是齊根割的。
反正楊豐也不缺這幾個奴隸,接下來還有無數奴隸可供他抓呢!
這東西割完之後,任何止血措施都沒有,那根本不可能活,那裡的血管供血能力可都非常強,那些大食人被扔在一邊,那血一刻不停湧出,染紅了乾旱的地面,一開始他們還疼得掙扎翻滾,但很快就沒力氣翻滾了,而就在這時候,第二批大食人被綁上架子。
“我,楊豐,誰敢與我一戰!”
在大食人生不如死的慘叫中,楊豐躍馬而立,對著康居城頭大吼道。
城牆上的齊亞德並不傻,他也是大食有數的名將,阿布。木si林的親信,怛羅斯之戰就是他直接指揮的,他當然知道楊豐的目的,像這樣規模的大舉進攻最怕曠日持久,因為幾萬人馬物資消耗是個驚人的數字。山北各國人口有限,能夠提供的物資也有限,而且路途遙遠運輸艱難,短時間供應可以,長時間根本不可能,耗上一個月就算他不打,楊豐也只能灰溜溜自己滾蛋,同樣對楊豐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激城內守軍出去決戰,然後一戰定輸贏解決問題。
顯然此舉就是為了激怒他。
齊亞德當然不會上他的當。
這些俘虜既然被俘那就是死人了,楊豐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但如果能和楊豐單挑的話就不一樣了,如果單挑能夠擊敗楊豐,甚至打傷或者乾脆斬殺他,那麼這些拼湊起來的烏合之眾立刻瓦解。
當第三批大食人綁上架時候,康居的城門緩緩開啟,數十名騎兵衝出城門,為首一名剽悍的大食將領,胯下一匹堪稱神駿的紅色戰馬,這馬甚至比大宛馬,大食馬全都大一圈,肩高几乎接近一個成年人,馬背上那將領同樣身材搞大,全身魚鱗甲,一手盾牌一手長矛,馬背上帶著彎刀和破甲的戰斧,看上去極具氣勢。
“這是什麼馬?”
白孝德上前驚歎道。
“這是萬里送禮啊!”
楊豐同樣驚歎道。
同時他的眼睛裡露出看到美女一樣的光芒。
呃,那是一匹安達盧西亞馬。
這倒沒什麼奇怪的,畢竟大食和歐洲貿易繁榮,而且摩爾人已經征服了西班牙,大食高階將領有幾匹安達盧西亞馬沒什麼奇怪的,話說這簡直就是驚喜,最近他一直為戰馬的問題發愁,哪怕他騎的已經是最好的大宛馬,但相比歐洲這些怪物級別的龐然大物依然差了幾分,能夠馱動歐洲那些鐵罐頭的戰馬,肯定足夠他再配一身明光鎧裝逼了,要不然老是白衣上陣終究氣勢不夠。
此刻他看這名大食將領簡直就是充滿了脈脈溫情。
“泰西馬,產於離此萬里之地,那裡剛剛被大食教徒征服。”
他隨口說道。
緊接著他就要上前。
“他們有這樣的馬還被征服?”
後面白孝德難以置信地說。
“看到那些小兵了嗎?”
楊豐無奈地停下來指著對面大食將軍身後的普通騎兵說道。
白孝德點了點頭。
“泰西的將軍才穿得起他們身上那套鎖子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