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還是個寒門。
必須得明白,唐朝仍舊是世家與寒門涇渭分明的時代,科舉制只是提供瞭解決方式,但解決的過程需要漫長時間,甚至還得有反覆,實際上真正解決這個問題得上黃巢才行。
而這時候世家力量依然強大。
世家也把持著經濟命脈,第五琦的經濟政策專門挖世家牆角,後者不把他打倒踩著永世不得翻身才怪呢!
當然,第五琦的道德品格與楊豐沒什麼關係,這個人的經濟頭腦足夠使其充當這個大唐版英格蘭銀行行長角色,這對楊豐來說就足夠,他身份低微,楊國忠隨便給個紅衣服的散官就足夠了,然後讓他以官身來為楊國忠,還有安西,河西,北庭,再加上楊豐的河中,高仙芝的安南,甚至哥舒翰的隴右這些軍方大佬們充當這個斂財的職業經理人,他也肯定不會拒絕這種好事,一個偏遠之地的小縣丞而已,怎麼可能拒絕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情。
“明日讓人把錢都運到劍南我的那個莊子裡,以後那裡就充當咱們錢莊的銀庫了,所有錢全藏在那裡!”
楊豐推開虢國夫人說道。
“你個沒良心的,吃飽抹淨就想走!”
虢國夫人抓著那把柄幽怨地說。
“姐姐,咱們做人要講良心,我吃是吃了,可什麼時候吃飽了?再說你這張嘴餵飽了,我家裡還有一張嘴等著喂呢!”
楊豐不無悲憤地說。
“好了,去餵你家那小妖精去吧!”
虢國夫人笑靨如花般鬆開手說道。
楊豐藉著夜幕悄然離開,緊接著返回自己家喂趙倩去了,第二天一早在留守長安的阿紫和一幫女奴伺候下換上紫茄子,配著金魚袋,騎上高頭大馬,拎著他的御賜金牌,昂然地去大明宮了,他暢通無阻地進了宮門,迎頭正撞見一輛駛出大明宮的馬車,馬車的窗簾掀開,裡面一個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
“吆,這不是世子嗎?世子的身體可是好些了?”
楊豐笑著說道。
伴著一聲磨牙聲,那目光立刻扭向一旁,緊接著窗簾放下,隨即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的慘叫。
“唉,世子還是不肯原諒我!”
楊豐憂傷地說。
呃,車裡是安慶宗。
東平郡王世子一直住皇宮,畢竟李隆基說了,不給安祿山把這個兒子治好,就不會送出去,而且安祿山認了玉環姐姐當乾孃,那安慶宗也就是玉環姐姐的孫子,奶奶照顧孫子也是合情合理,這也是對安家的恩寵,安祿山倒無所謂,反正這個兒子已經是廢人,就是死了他最多掉滴眼淚……
他掉個**淚!
死了就死了吧!大唐東平郡王,范陽,平盧,河東三鎮節度使安大帥還沒那麼脆弱。
可安慶宗就生不如死了!
想當年一個鮮衣怒馬,縱橫花叢的翩翩公子,如今變成一灘拉屎撒尿都得躺著的廢肉,而且空有一個完整的利器,卻因為某些經脈損傷始終硬不去起來的半閹人,那這三年來可真生不如死,天天估計除了折磨那些姬妾並將其想象成楊豐,從而獲得那一點點快樂之外,其他也沒什麼樂趣可言,此時仇人相見,自然很難控制住情緒。
“世子這是要去何處呀?”
楊豐一臉關切地問一旁皮笑肉不笑的劉駱谷。
“回將軍話,我們大王入朝了,世子這是要回王府,將軍若有興趣,不妨到王府一敘,我們大王可是時常提起將軍,一直想與將軍共飲。”
劉駱谷說道。
“那改日吧,改日一定去拜見大王!”
楊豐很開心地笑著說道。
“滾!”
緊接著馬車裡一聲咆哮,然後一個臉上帶著掌痕的少女被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