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騎兵吹響了決戰的號角。
這是那些剛才不敢上前的。
冷兵器戰場上一個無敵猛將所帶起的狂熱,能夠瞬間把普通士兵變成勇士,而一個戰神所帶起的狂熱,則會把人變成瘋子,看著揮舞八百斤重狼牙棒,不停將大食最精銳禁衛軍一片片砸飛砸成爛肉的楊豐,看著他和五百具裝騎兵就像一群犀牛衝進羊群般肆虐,看著那些大食士兵在他面前驚恐尖叫著逃離,這些波斯騎兵的恐懼蕩然無存,然後仇恨,貪慾,和急速飆升的腎上腺素,讓他們瞬間化為瘋狂的猛獸。
而這樣的猛獸不只他們,後面還有越來越多的正湧入戰場。
楊獻忠的突騎施騎兵緊接著趕到。
完成集結列陣的五千突騎施騎兵沒有絲毫猶豫地衝向戰場,儘管沒有明光鎧,但這些楊豐最忠誠的僕從依然擁有甚至超過大食禁衛軍的裝備。
他們是鏈板甲。
也就是後來遍及幾乎所有穆si林國家的四鏡甲,包括他們的戰馬實際上也配有廉價的皮製馬甲,胸前和馬頭帶著鐵製護甲,這樣的騎兵已經相當於後期的大食重騎兵,而五千這樣的騎兵投入戰場,彷彿重拳般給了大食人狠狠一擊,直面他們進攻的大食軍左翼迅速開始潰敗。
但這還沒完,因為緊接著阿布。木si林親自率領的一萬呼羅珊軍團精銳也加入戰場。
這又是一記重擊。
儘管楊豐正在展現他那恍如惡魔般的強悍,但實際上除了正中的大食軍被他和具裝騎兵,還有後面跟進的波斯士兵趕了鴨子外,其他絕大多數大食士兵並不害怕他,因為距離關係他們根本就看不見,既然看不見楊豐那麼他無論如何不科學,都不會讓這些大食士兵害怕,這樣的戰場橫亙數十里,兩翼根本看不見中間發生了什麼。
但阿布。木si林卻是他們恐懼的。
因為大食軍上下都知道他。
當這個原本大食帝國最強悍的將軍率領他部下,同樣是這個帝國最強悍的軍團撞向大食軍右翼時候,甚至立刻就開始有人不戰而逃了,已經很多次和呼羅珊軍團並肩作戰的他們,當然很清楚自己是無法戰勝這支軍團的。
實際上很多大食軍都在逃跑。
尤其是楊豐所攻擊的中路這時候都已經被趕鴨子了。
冷兵器戰場上沒人能受得了他這樣的,以楊豐為的鋒芒,以五百具裝騎兵為核心,後面近萬波斯和粟特士兵組成一個恐怖的騎兵突擊陣型,在楊豐那八百斤重狼牙棒的開路下一刻不停向前,將所有敢於阻擋他們的大食騎兵挑落踐踏在馬蹄下,當然,也沒有多少大食騎兵敢阻擋他們了,楊豐那恍如魔神般的身影所帶來的恐懼,正在如同瘟疫般向著兩旁蔓延,越來越多的大食騎兵加入了潰逃的行列。
“瑪的,這還不如八旗呢!連金兵都比不過!”
楊豐停下鄙夷地說。
他面前是一片百餘米寬河水,無數潰敗的大食騎兵,正驚恐地衝進河水,在依然枯水期的河面上不顧一切地衝向對岸。
這是底格里斯河。
他身後那些幾乎筋疲力盡的具裝騎兵紛紛帶住戰馬,然後掏出奶疙瘩補充體力,而那些戰馬同樣低下頭啃食地面上的麥苗,他們已經鑿穿了大食人的陣型,在他們後面更多波斯騎兵和粟特騎兵正狂歡一樣追殺潰逃的大食騎兵,砍下他們的頭顱,搶走他們的戰馬,甚至扒下他們身上值錢的東西,儘管語言不通,但那些粟特士兵和波斯士兵還是一邊忙碌一邊用各自語言說笑著,男人的友情在這時候最容易建立了。
“死了多少兄弟?”
楊豐看著底格里斯河的河水,問他身後一名部下。
“回節帥,死了三十個,還有五十多兄弟受了傷,不過都是輕傷。”
那部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