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陣型並且被阻擋住,那麼燕軍騎兵從側翼橫擊,雙方交戰的關鍵就是楊豐能否衝開步兵……
呃,很顯然燕軍不知道他最愛乾的就是這個。
具裝騎兵的洪流飛速接近。
結陣的燕軍步兵戰戰兢兢緊握步和盾牌,看著前方那個急速接近的巨大銀色鑿子,等待著那致命的撞擊,他們作為炮灰將用生命來構築這道防線,無論最後結果如何他們的慘重傷亡都不可避免。
近了,越來越近了。
臉上都扣著鐵面,戰馬都帶著面甲的具裝騎兵,彷彿是猙獰怪獸,一支支平伸向前方的馬旗幟獵獵,雷鳴般的馬蹄聲踏出大地的顫動,燕軍弓弩手的射擊絲毫無法阻擋他們,堅固的冷鍛鎧甲不斷彈開那些徒勞的羽箭,箭雨中具狀騎兵勢不可擋。而在這越來越近的死亡壓迫下,燕軍炮灰們開始尖叫著轉身逃跑,但後面督戰隊的大刀立刻劈下。
在一片混亂的呵斥和慘叫聲中,一箇中年將領端坐在馬背上,舉著弓穩穩地瞄準楊豐,他的箭隨著楊豐前進緩緩移動,很快那張特製的鐵面就在他視野中清晰,他毫不猶豫地鬆開弓弦,羽箭帶著破空聲飛過列陣的步兵瞬間到了楊豐面前。
而也就在同時,楊豐的右手突然向上猛得一揚,一個帶著青煙的東西從他手中飛出。
然後那箭正中鐵面。
緊接著就被一點五毫米厚的楊豐自制滲透鋼板彈開。
而也就在這時候,那冒著青煙的東西到了燕軍盾牆上空,兩斤黑火藥的爆炸響徹戰場,爆炸的火光和硝煙中,下面的燕軍士兵血肉飛濺,儘管實際上只炸翻了幾個人,但卻讓附近那些燕軍士兵驚恐地尖叫著掉頭髮瘋般逃離。
下一刻……
楊豐的黛眉踏著炸死的屍體驟然撞進了逃跑的燕軍中。
再下一刻具裝騎兵洶湧而至。
再下一刻從被楊豐貫穿的點開始向兩旁,就像洪水沖刷的沙堤般,那些燕軍士兵不斷狂奔而逃。
然後更多具裝騎兵洶湧而至。
巨大的銀色鑿子勢如破竹般向前,不斷將混亂逃跑的燕軍士兵撞翻並且踏在馬蹄下,他們甚至不需要用他們的馬,他們只需要跟隨他們的統帥排著密集陣型不斷向前。
碾壓向前。
然後所有燕軍步兵都在掉頭逃跑。
兩翼的燕軍騎兵終於無法再等下去了,緊接著洶湧向前挽救敗局,然而北伐軍的輕騎兵同樣向前。
“殺!”
已經鑿穿燕軍步兵的楊豐吼道。
就在同時他不遠處那名中年將領的箭再一次射出,同樣正中楊豐的面甲然後彈開,他在一片混亂的燕軍中再一次拉開弓沉穩地瞄準,第三支箭甚至正中楊豐的左眼,但卻依舊被面甲上的防彈玻璃彈開,他有些慌亂地第四次拉開弓瞄準……
一把戰錘正中他額頭,鶴嘴狀錘頭直接沒入他的頭顱。
“瑪的,射,射個沒完了!”
楊豐憤怒地吼道。
緊接著他一帶韁繩,手中馬一指遠處的燕軍騎兵吼道:“殺,把這些胡虜斬盡殺絕!”
……
而就在此時,另外一支同樣人馬具裝的騎兵,卻正在一道銅牆鐵壁前撞得血肉飛濺。
繹幕城下。
“別停下!”
原本歷史上的後燕皇帝慕容垂幾乎絕望地嚎叫著。
他當然要出城反擊,第一枚石彈落下的一刻,他就知道守衛繹幕城已經毫無意義,那巨大的石彈用不了多久就能砸開夯土的城牆,他想要擊敗楊豐就必須出城反擊,援軍的到達給了他機會,繹幕城內燕軍主力全部殺出,以五百具裝騎兵為前鋒,向著楊豐的步兵發起反擊。
然後,他的具裝起兵沒有衝開對手的防線